议一番该如何感谢张小卒。

“请问张公

子,奴家接下来需要如何调养身体?”苏柔问张小卒。

张小卒闻言挠了挠头,道:“想来是吃些滋精养血安神的物品补补身子即可,我也不太清楚,不妨去药房找个精通养生的老先生问问。不过——”

张小卒突然话锋一转,神情语调皆严肃起来。

“不过什么?”贺步采冷不丁吓了一跳。

张小卒迎上贺步采和苏柔的目光,说道: “不过最好先查清楚公主殿下是怎么中的蛊毒?是意外,还是有人想要谋害公主?”

此言一出,贺步采和苏柔的眼皮同时突突猛跳。

苏柔随之看向贺步采。

贺步采心里咯噔一跳,不敢有片刻犹豫,嗔目怒喝道:“查!一查到底!”

他知道苏柔看他,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在这种事情上征询他的意见,他怎敢犹豫?

他但有犹豫,就表示给苏柔下蛊之人极可能与他有关,是他想害苏柔。

他为什么要害苏柔?

这其中的事情可就多了,细思极恐。

即便与他无关,他若流露出犹疑之色,表示他对苏柔的安全不上心,那么苏柔必定心凉。

且刚才他执意让张小卒帮苏柔驱除蛊毒,苏柔做出妥协,已是极大让步。

尊重是相互的,苏柔尊重他,他也需要尊重苏柔。

毕竟苏柔是公主,而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贺步采的坚决让苏柔心里暖暖的。

她所求不多,只要贺步采心里有她,疼惜她一些,她便心满意足了。

可若贺步采连这点都给不了她,她真就心凉了。

“贤弟可有什么办法查到下蛊之人?”贺步采问张小卒。

张小卒摇了摇头,道:“我只有驱蛊的办法,没有查案的办法,但我可以去你们的住处,帮你们检查一下,或许有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苏柔闻言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寒声道:“公子的意思是奴家接触的物品中可能存有蛊卵?!”

她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但谁敢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就休怪她拔剑亮刃。

人,她苏柔不是没杀过,且杀起来也曾干净利落。

“不敢肯定,但检查一下总归让人安心。”张小卒应道。

“张公子所言甚是,那就劳烦公子走一趟。”苏柔施礼道。

贺步采脸色阴沉,心中既生气又困惑,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谁会害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