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安心。”

“不是生气了?”吕少君一愣。

“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恼怒。”红吟搓了搓手:“至于说姐姐究竟是戳了我的哪儿……我不方便说,姐姐有空自己慢慢想去吧。”

“行罢,我拿你真是没有办法。”吕少君轻轻咬牙。

她什么时候像这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过?而自从将红吟带来这辆马车开始,她就一直在这姑娘身上吃瘪。

吕少君想着,仔细打量着红吟,随后心里的那点郁闷就消散的干净。

红吟眸子里的水润让她想起了天望山上的泉水,因为吃酒而泛着红韵的面容让她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害羞。

灵气十足的姑娘。

作为秋水楼的乐伶,红吟一向都是稳重大方的,很少有人见过她慌张的模样。

但是吕少君见到了。

她想起方才红吟拿茶杯挡住脸的样子,心跳加速。

红吟当真能给人强烈的保护欲,搭配上性格和眼光,吕少君就觉得这是她近些时日见到的……近乎于完美的姑娘。

“红吟,其实我也不只是在说玩笑话。”吕少君笑眯眯的对着她,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是很喜欢你。”

“呸。”红吟啐了一声,视线在窗外闪而过,心想阿纤怎么还不回来?

她扭过头去,说道:“少君姐可别说喜欢我的话,您不是说姑娘家就应当与公子在一起?所以……姐姐应当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公子们。”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掩饰她真实想法的借口。

“果然,我就说你在这儿生我的气了。”吕少君了然。

她不是会一味道歉的性子。

道歉,有一次就够了。

于是吕少君松开红吟的手,站起身后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照你的意思,金兰契最为合适。姐姐我虽然姿色一般,却也是个实打实的女人。怎么没有见你对我有好脸色。”

“这不一样。”红吟说着,轻轻推了一把吕少君,对于她分明是长辈,却没有长辈的稳重而不满。

“在我看来,都一样。”吕少君伸了个懒腰,眨眨眼,回头说道:“我挺喜欢你的……对了,姐姐我是可以变成男人的,你要不要瞧瞧?”

“?”红吟瞪大了眼睛,半晌后啐了一声,骂道:“呸,姐姐又来了,一会儿说能变成十娘,一会儿又说自己可以变成男人?您会的怎么都是这般不正经的仙法。”

“不愿意看就算了。”吕少君摊手:“我说了几遍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少君姐,你若是能够正经一些,会比现在更加受欢迎的。”红吟望着吕少君的面容,心想似是吕少君这般天生自带“姐姐”气息的姑娘,很吃香。

可是,她一开口就是爱捉弄人的性子,少有温柔。

“正经?”吕少君蹙眉:“我很讨厌听到这种话。”

她年轻的时候因为出身魔门,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邪魔外道,说她不是干净的良人……

“不过,看在是你这丫头的份上,我也不生气。”吕少君捏了捏红吟的脸,说道:“反正我是个坏女人一定了,想要改……只能期望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红吟目睹了吕少君细微的表情,她想了想,说道:“姐姐方才使用那什么封印的时候明明就很好看。所以说,姐姐应当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说你没有见识,来随我修仙就不会闹笑话了。”吕少君伸手放在红吟的耳朵上,说道:“所谓黄鸟印,使的就是阴邪的法子。”

“是吗?”红吟一愣,她惊讶的拿起手里明晃晃的琉璃锦盒:“明明这么好看,怎么会是阴邪的法术,姐姐可别骗我。”

“你别说话了。”吕少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后解释道:“交交黄鸟,止于叙命。彼苍天者,歼我良人……这是《叙命纪》上记载的一种活人殉葬的悲惨,也黄鸟印的核心……怎么,现在还觉得我方才使用的正经的仙法?”

“……”

红吟面色惨白,握着琉璃锦盒的手轻轻一抖,就把锦盒丢了出去。

她就算是再懂事,也只是普通的姑娘家,听到什么人殉,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

红吟此时想着自己方才认为空气中的气息好闻,还深呼吸了许多次……

身子一颤,很努力的才没有吐出来。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吕少君望着咕噜咕噜滚到远处的锦盒,手指一勾,锦盒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红吟捂住口鼻,瓮声:“姐姐可没有说过,是这么……恶劣的法子,这丹药,我不要了。”

“黄鸟印只是根据这一史实命名的术,又不是非得要有人殉。”吕少君拿起一旁的酒杯,小酌一口后说道:“你见到的黄鸟印,本质上是姐姐我这些年修炼出来的灵力,当然……我的灵力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是这样?”红吟眨眨眼。

“我骗你做什么,倒不如说……你……”吕少君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