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无比确定地点了点头,并说道:“他们应该已经在教场上等着你们了。

我可是说破嘴皮子,死皮赖脸地央求他们,他们才点头答应的,你们可不能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一定得用心练,好好练。

当然,不管你们用不用心,我想他们都会尽心尽力地帮你们练。

尤其是你——苏正。

嘿嘿……”

张小卒的笑声里充满了阴险。

苏正吓得一哆嗦,哀声嚎叫道:“我的鞋,我的鞋在哪里?”

驾!

很快,教场上响起了马蹄声和冲杀声。

张小卒手执令旗在看台上指挥作战。

帝都城里正要散场的观众,顿时又高兴地坐了回去。

夜幕降临,教场上的厮杀还在继续。

因为是练习作战阵型的缘故,苏正一十八人输多胜少,但越挫越勇。

博朗城虎骑兵好好发泄了一番心里的憋屈、愤怒和怨气。

一直酣战到后半夜,双方才精疲力尽地累瘫在地上。

“苏正,铁骑对抗赛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危裕躺在教场满是尘土的地上,望着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轻声问和他对着头躺在地上的苏正。

这是国师开辟的小世界,虽然有日夜轮转,但却没有真正的日月星辰。

苏正闻言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猛然间有些茫然,沉默片刻,他反问道:“你呢?你准备干嘛?”

“我要带着兄弟们随青龙军团东征,去享受真正的战场,享受驰骋沙场的肆意和快乐。”危裕眼睛里亮起了光芒。

“你就不怕死在战场上?那可是神剑城,有圣人坐镇的神剑城!”苏正说道。

“死在战场上是骑兵的荣耀!”危裕浑然无惧,然后嗤鼻一笑,道:“我跟你说这个干球,你是金枝玉叶的皇子,怎么可能上战场?”

“那可说不准。”

三十八人酣战近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不满和仇怨都在战斗中宣泄了,此刻累瘫在地上倒是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看台上张小卒收起了手中的令旗,对苏正一十八人的特训成果非常满意。

“小师弟——”

忽然,一道轻声呼唤在张小卒身后响起。

张小卒闻声识人,惊喜地转身望去,高兴喊道:“师姐!”

可是话音未落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青莲道人身上有一股沉沉的落寞气息。

另外她身穿浅灰色道袍,头戴混元巾,一身中规中的道姑打扮,这和张小卒认识的那个喜欢把自己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甚至近乎于妖艳的青莲道人一点不同。

“师姐,你怎么了?”张小卒敛去脸上的笑容,担心地问道。

青莲道人摇摇头

,答道:“我恰巧路过帝都,在城里的空间投影上看到了你,于是找过来看看你。多亏一位好心的大人带我进来,否则我恐怕只能在皇宫门口等你出来了。”

“不知是哪位好心的大人?改天我登门道谢一番。”张小卒问道。

“我忘记问他名字了。”青莲道人惋惜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

都家。

“啊,别打了!”

“仙姑饶命!”

“别打了,我这就带你进去。”

都承弼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惨叫。

他正在被噩梦折磨,梦境中一个面目可憎的道姑正在朝他英俊的脸颊上挥拳。

他就是青莲道人嘴里说的那位好心的大人。

“师姐找我有事吗?”张小卒问道。

“嗯”青莲道人点头道:“师父收你入三清观门下,但是却没有传授你太多道门道法,如今师父云游四海不知去向,只好我来替师父传授你本领,不知小师弟是否爱学?”

“当然!”张小卒惊喜不已。

“现在就学可好?”

“师姐不需要休息吗?”

“不需要。”

“那有劳师姐授业解惑。”

“找个房间。”

……

比完骑射和急行,接下来就是重头戏教场对战。

五十支队伍捉对厮杀,赢的晋级,输的淘汰。

第二日抽号,张小卒抽到了三十二号队,是一支实力中等的队伍。

当得知帝都城百战骑兵抽到了青林城长青骑兵时,苏正一十八人一个个全都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没高兴得点炮竹庆祝。

因为是九月三号比赛,而且对手不强,苏正一十八人晋级毫无压力,所以危裕又率领虎骑兵陪苏正一十八人练了一天。

天黑时他们和苏正一十八人挥手告别,他们不想留下来见证苏正一十八人夺魁,因为那实在太膈应人了。

张小卒当起了甩手掌柜,他自己沉浸到了对道门道法的学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