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了了——这是献祭失败对献祭之人的反噬。

黑风山神的眼睛冷冷看着他,让他的灵魂一阵阵发冷。

这个时候,田德平莫名想起了高君雅。

如果真的像高君雅所说的那样,为太原百姓求一场雨,今天晚上的结果会不会截然不同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有因必有果,到头终有报。我终是明白了。”

田德平惨笑一声,望着舞马,说道:“你本应该陪葬的。”

田德平摇摇晃晃站起身,抱起紫衫女子放至舞马身边,

“献祭既启,一定有人成为祭品。

我可以走上祭台,但你必须救活她。”

舞马默不作声。

田德平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等我死后,那燕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燕活下来,说不准还要找你报仇。

我可以对天发誓,那燕不会与你寻仇。”

“你怎么知道。”

田德平惨笑一声,“她会听我的话。”

“不管怎样,”田德平的身子忽地一颤,血肉开始枯竭,“你要以性命作保——

一定要救活那燕,否则你不得好死,千真万确!”

“不朽之黑风山黑风神,”

田德平的吟唱声响起,密室里弥漫着一股不甘和绝死的气息,

“汝之忠仆愿献之肉身,汝之慧目定能穿其身,睹其赤诚之心。

汝之忠仆唯有一祈——

失魂爱人死而复生。吾将绝不奢求有情人终成眷属。”

田德平望着舞马,目光充满咒怨,

“倘吾之所爱不得死而复生,抑或因此人而亡,吾祈汝折其身,断其骨,由其饱受世间疾痛之苦;

祈汝杀之其人,拘役其魂,由其永世不入轮回,永世饱受炼魂之苦!”

田德平说完,舞马忽觉一阵阴风吹过,仿佛有一双眼睛从虚空之中睁开,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一样钻进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如蛆附身,再也不出来了。

他浑身一哆嗦,再看田德平,仿若有人从他头顶插进去一根针管,猛地一抽,浑身血肉飞速干瘪下来。

短短一瞬,人已形同干尸,毫无生气地站在原地。

一双眼睛却未见毁损,深情奕奕的望着舞马——

不对,他是在望着紫衫姑娘。

这个时候,紫衫姑娘干枯的身子渐渐丰润起来,不一会儿又复原了先前的容貌。

终于,紫衫姑娘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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