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里却在拍桌子:果然,对图鉴妖怪的探索是完全作用于对应觉醒徒本人的。

他昨晚的的确确用灰雾将古佛青灯图探索了好多遍,青灯,月光宝盒,紫青宝剑,通通没有放过。

尤其是那盏青灯,他从头盘到了脚,灯台,灯油,灯芯,一寸一厘都摸过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双大手玩耍似的折腾完了,我才从梦中醒来,嘿,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你猜怎么着——”

“出了一身汗?”

“那算什么稀奇。我发现,自己凭空就多了两样觉术,识海里呢,也多了两样同醒物,这个梦简直了!”

“所以你是来炫耀的?”

“搞什么!我还以为你一定明白了。”

“我不明白。”

“那我不妨直言告诉你,梦醒了以后,我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到你,所以我才准备好早膳一定要陪你吃,谁知你根本不领情。

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的福星,吉星,幸运星,一见到你,倒霉的事情就像刮了一场大风,通通卷走了。所以我特别想见你,有机会就要来找你,你赶是赶不走的。”

青霞说罢,缓缓靠近舞马。

舞马无言以对。气氛在直勾勾的眼神里凝固。

忽地门帘被拉开,宇文剑雪大步走了进来,当先便看见青霞,气不打一处起,“你怎么又来了?”

……

青霞领着舞马和宇文剑雪到了关押李家几位郎君的帐篷。

正要一起进去,青霞忽然拦住宇文剑雪,“我阿耶说了,为求稳妥,只许舞郎君一人进去。”

宇文剑雪干脆站着不动,拉住青霞,“不如妹妹也别进了,陪姐姐聊几句,解解乏闷可好。”

青霞正要推辞,却听舞马说道:“也好,我有几句私话与几位郎君讲。”

他正乐得清静,这般一说,当即独自进了帐篷去。

第一个帐篷里关的是李家大郎李建成,走进去之后,只见虽是关押的身份,但帐篷里面一应布置都有,当间有一方桌子,桌子上竟然还放着几卷书。

李建成坐在桌后正抱着一卷书看,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可气色着实不错,有些从容自在的气魄。

舞马拱手行礼,作了自荐。

李建成与他客气一番,便开门见山了,“舞郎君,我身陷囹圄,处境艰难,便也不拐弯抹角了。舞郎君的事迹,我虽远在河东却也有所听闻。舞郎君为晋阳城所作贡献,立下的战功军功,我李家上下必定铭记在心。

只是舞郎君本是大唐塔队长,是大唐塔觉醒队伍战术指挥者,此番有功无过,却被卸去队长一职,在大军即将开拔之际,将军立功之时,派来北上和谈,远离功耀核心,显然小人作祟、离间得逞,这是叫人何等寒心之事!

更何况,你还是生擒始毕可汗之子的大功臣,突厥人又素来奸诈狡猾,有仇必报,此番特使之行,着实风险不小的。”

“大郎如何晓得这些内情。”

“这个不重要,”

李建成收起书卷,“重要的是,在眼下的晋阳城里,舞郎君竟连一处踏实安稳的落脚处也无有了,这是何等滑稽,何等可笑。旁的我不敢说,但愿对天许下一誓,只要舞郎君顺利完成谈和之事,将我等平安带回晋阳,我在晋阳城、在太原郡里有一口饭吃,便绝不会叫舞郎君饿着肚子。

便如那大唐塔,现今是归了李智云,但来日方长,我只需使些手段,迟早帮你夺回来。”

说罢,借着握手的机会,偷偷往舞马手里塞了一团纸。

舞马别了李建成,又去看了李家三郎李元吉,李家女婿柴绍。

李元吉的精神是三个人里面最糟糕的,他披着一头散发,抓着舞马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只要舞马能将自己带回晋阳,他一定向李渊表功,给舞马封官加爵,待李家得了天下,少不了舞马王侯将相,如何如何……

见柴绍就很有趣味了,这位老兄帐篷里酒气冲天,想必是突厥人提供的酒水,不知该说他心大也好,还是潇洒不羁,也不怕被突厥人毒死。

舞马进了帐篷,简明叙了来意,正要说些什么,柴绍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咽说道:“我对不起红玉,我对不起红玉啊。”

“红玉……是谁?”

“是我结发之妻。”那就是未来的平阳公主了,竟然是叫李红玉,舞马还是习惯李秀宁这个名字的。

“如何说对不起呢。”舞马这是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柴绍是怎样对待平阳公主的,总归史书里面记载的很不厚道。

柴绍却不说话了。

哭声像黄昏时候西边渐行渐远,挽不回的霞光一样,越来越小,越来越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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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依然很忙,每天抽时间写一点点,终于攒出来5000字。

昨天又是将近凌晨一点收工,希望尽快把这段艰难的时期度过吧,越来越觉得时间宝贵了,真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