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断了一条胳膊,还会有漂亮姑娘上杆子非要嫁给他。

庄子里懂阴阳的老人看了日子,很快给两人定下了成亲的时间。就在三日之后。

这是恶虎封山一来,刘家庄的第一场喜事。

人们都在想着,能不能借着这股喜气、喜劲儿,冲一冲盘旋在山庄上空,久久不散的阴霾。

更何况,刘有胜要娶的,可是一个地上没有,天上少见的仙女一般的姑娘。自从这姑娘住进刘有胜家里,全村的光棍汉都眼馋啊。

刘有胜阿娘过去是结了不少善缘的,哪户人家娶媳妇儿、聘闺女,都少不得她帮忙缝被子,做衣裳,张罗喜气,庄子里的人都念着她的好。

为了刘有胜的亲事,全庄的人都动员起来了。东家一头猪,西家一只羊,有的包下了大灶,有的做新衣裳、缝被子,布置新房。

聘礼呢,刘有胜阿娘早就准备好了。可丰厚啦。

可惜的是,阿雪和家人失散了。眼下,恶虎还在外面,见不上她家里人,聘礼也送不出去了。

不过,没关系。让阿雪先收下,就放在有胜家的库房里面。

等恶虎走了以后,庄子里的老人们会把阿雪的阿耶、阿娘请过来,把聘礼隆重地交在他们手上。

“有胜哥哥,恶虎会走的吧?”有个小孩儿这样问舞马。

“会的,很快了。”

刘家庄的所有人,都这样坚信着。

坚信这场注定成为刘家庄历史上最热闹的婚事,会给刘家庄的人带来好运。

……

到了大喜的日子,毫无疑问,全村的人都来了。

一大早,人们就开始布置院子,院子里放了满满的桌子,大红纱,大红绸。

虽然阿雪没有娘家,但最热闹的婚事,怎么能没有娶人的环节呢。

庄子里的姑娘们前一天晚上,就把阿雪接到了有胜邻家里,布置了一处干净喜庆的闺房。等到婚事当天早晨,刘有胜是要带着庄子里的汉子们,冲进“娘家房”里抢新娘的。

姑娘们琢磨了一晚上,想好九九八十一道难题,等着刘有胜和他那帮歪瓜裂枣的朋友们呢。

天还没亮的时候,姑娘们就来到了阿雪的闺房。

刘燕芝把娘亲给她买的,原本是给她嫁人时准备的脂粉带过来了,给阿雪画了美美的妆。

这一画可就不得了了。所有的姑娘都看呆啦。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呐,比仙女还要好看一百倍。”

“别胡说,阿雪姐姐本来就是仙女。”

“好想看看庄子里那帮光棍汉,今天看见阿雪会是啥表情呢。”

“阿雪带着红盖头,他们才看不着哩。”

刘燕芝悄悄跟宇文剑雪说:“阿雪姐姐,你是仙女,你当大,我当小,我一点都不委屈的。”

“……”

就在姑娘们吵吵闹闹、嬉嬉笑笑的时候,有胜阿娘忽然走进来,拉着宇文剑雪的手,说道:

“阿雪,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出了门,舞马就在外面站着。

有胜阿娘满面红光,带着两人来到了后院那间暗房门口。

总算来了。宇文剑雪看着眼前这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心里面真是有些感慨。为了打开这扇门,她可牺牲太多了。

有胜阿娘似乎有些激动,看着木门久久不言,半晌才从怀里颤颤巍巍摸出一把钥匙,捅进门上的铜锁里。说来也奇怪,便是这么不起眼的一把小铜锁,舞马和宇文剑雪两个试过很多回,蛮力也好,偷来钥匙也好,怎般也打不开。舞马甚至尝试着把门卸掉,也没成。

有胜阿娘抓着钥匙轻轻一转,铜锁便散开一道淡淡白光。

阿娘推开木门,忽地,从门里面窜出一股暖风来。

被这风拂过,宇文剑雪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蛮舒服。再看舞马,却是望着暖风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怎么了?”宇文剑雪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不知道,”舞马说道:“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那股风?”

“咱们这次神旨卡在一个地方太久了……这很不正常,按理来说神旨肯定会想办法推动剧情的。就算咱们不主动出击,神旨也应该做点什么……这股风有点奇怪……我怀疑,很快有大事发生了。”

“你不是说,生门就在这道木门里面吗。”

舞马不再答话,望着木门沉思起来。

阿娘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偷偷耳语一般,双手合十在门前祷告一番,终于缓缓推开了门。

走进里面,却是黑黑的一片,有胜阿娘点燃几根蜡烛,屋子里便亮堂起来。

只见屋子不大,靠北墙摆着一尊佛像。佛像前面是一排案几,案几上面立着一道道牌位,上面写的全是人名,都是姓刘的——原来这是一个祠堂。

舞马方进门就定住不动了,宇文剑雪分明觉得他的身子震了一下。紧接着,舞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