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劲。今日里本来是来看顾云天的笑话的,不料顾云天不止突破成功,更引起了家主的注意,不禁妒火中烧。他们暗中商议了一下,均觉得顾云天一个修炼废物,突破筑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中必然有蹊跷,须得抓住这个机会,让他在家主面前大大地出一回丑,打击一下顾玉亭这一系的士气。为保险起见,决定让筑基后期的顾云翔出手挑战,务必一战得胜。

顾家家主焉能不知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他本来就对家族中的这些纷争极为恼火,但是碍于每个派系都是根深蒂固,背后都有一位甚至数位长老的支持,在多数情况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得太过火,他一般不发表意见。这时见顾云翔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挑衅,心中恼火,就要发作。

此时,他背后站着的一位老者见状,连忙出言呵斥道:“你一个筑基后期的弟子,居然挑战一个刚刚突破筑基之人,真是不知羞耻,何况这个弟子还要稳固境界,你此时出言挑战,是何居心?”

顾云翔识得说话的是家主的心腹,此时见他厉声斥责,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顾玉明急忙上前圆场:“云翔只是见云天贤侄突破时声威赫赫,一时技痒,想要试试云天贤侄修为。况且他已经突破了五个月,想必境界早已经稳固了。云天贤侄突破时的声势,堪比结丹,必然不是一般的筑基修士能做到的,说不定云翔这点微末本领,不是云天贤侄的对手呢。”这番话本来是他们事先想好的说辞,顾云翔被呵斥之下,吓得不敢说了。

顾家家主听了此话,也是心中一动,说实话对顾云天闹出来的这一切,他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也是想看看顾云天的深浅,就沉吟不答,只是望着顾玉亭,看他是什么意思。

白秀飞却是心中恼怒,就待上前说话,顾云天拉住母亲,对着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家主,云翔哥此言,正合我意,我也正想试试筑基与炼气究竟有何不同,请家主应允。”白秀飞大急说道:“天儿…”,顾云天笑着说道:“娘,我自有把握。”顾玉亭见状,此时出言劝阻已经不妥,何况在家主面前,自己儿子最多也就是落败折辱,断不至于有死伤之忧,受点挫折也不一定是坏事,遂向家主点头示意,拉着白秀飞向后退开。

顾家家主见状,说道:“也罢,既然你们两个都愿一试,那就切磋一下已是无妨。不过,此番只是比试切磋,一方不济,另一方必须立时收手,否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白秀飞听家主如次说,心中稍安。

顾云翔心里大喜,暗道:“我也不必将你打伤打死,只需狠狠地折辱你一番,让你这修炼废物大丢面子,连带着你爹娘颜面扫地,也就是了。”迫不及待地下到场地中央,说道:“云天弟,我也不欺负你,你尽管放马过来,有什么本事只管招呼,若是你坚持不住了,我自会留手。”

顾云天突破之后,只觉得通体舒泰,丹田灵池内灵液充盈,浑身上下放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若不是看在此时人数太多,早已忍不住要纵声长啸,释放情怀。他本来就想找个地方去试试自己现在达到了什么地步,这时见顾云翔出言挑战,不由得精神大振,虽然他是筑基后期修为,非但夷然不惧,反而斗志昂扬,大步踏入场中。顾玉明见了,心中越发恼怒,只是心中暗自咒骂:“小畜生,你现在越得意,一会儿就越丢脸,我且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两人站定后,依礼数互相施礼,顾云翔面露不屑,嘴角噙着冷笑,说道:“云天弟,请吧。”顾云天见此情形,知道他不会先出手,也不客套,说道:“如此我就献丑了,还请云翔哥指教。”他刚刚突破筑基,想试试自己的灵气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也不施展神通,体内灵气涌动,大喝一声,一拳挥出。

此拳一出,初时无声无息,转瞬之间一股磅礴的威能随之产生,带起了一片刺耳的厉啸。顾云天并不知道筑基修士究竟是什么水准,此时见顾云翔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倒是不敢大意,这一下已经使出了八成力。

顾云翔表面上装得不屑一顾,其实暗地里也是蓄势已久,打算一下就把顾云天打翻在地,只要不将他伤得重了,料想也不会有人追究。看到顾云天神通也不用,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拳挥出,而且无声无息,心中恼怒也有点暗喜,正想给顾云天一个深刻的教训,怎奈念头还没有转完,这无声无息的一拳忽然巨变,一股沛然不可阻挡的巨力轰然冲到身前。本来这种情况应该是凝起灵气护盾抵挡,再伺机施展神通对敌,但是他满脑子的都是将顾云天一下打到,哪里会准备护盾,此时只得将酝酿已久的神通“波涛汹涌”施出,一片浩浩荡荡的水灵气波浪迎着拳风一涌而上。

然而拳风与这神通一接触,简直就像利斧劈材,快刀切肉一般,水灵气直接被拳风破开,重重打在顾云翔的胸口,打得他直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还在空中就口中狂喷鲜血,足足飞出去十几丈,才“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围观的众人是死一般的寂静,甚至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人感觉到十分荒谬,以至于下意识地拒绝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