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人样子,罗昭阳马上翻了翻病人的眼睛,在确认瞳孔还没有完全放大时,他的四指快速地移到了病人的胸前,在轻按了几下后,担心地说道:“病人左胸第三支,右胸第四支肋骨已断,应该是被硬物撞击所致,他的体内出现大出血现象,血压偏低,心率开始下降,病人准备进入休克状态,如果不能马上手术,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你还在这里说,你还不快一点做手术。”听着罗昭阳的话,鸡冠男紧张了起来。

“我是一名中医,手术是西医的外科的,这我做不来。”罗昭阳直起了身子,他此刻的不紧不慢让鸡冠男更加担心了起来。

“你是一名中医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信不信我一枪把你给蹦了”鸡冠男从身后掏出一支左轮,那因为紧张而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罗昭阳看。

“你现在拿枪指着我,你是不是想让你哥死”罗昭阳一把抓住鸡冠男的那指着自己的枪,在他那咬牙切齿的话把吓得鸡冠男退了两步后,他又再说道:“我不会做手术,但并不等于我救不了他。”

原本没有希望了鸡冠男听着罗昭阳后面的这一句话,他很怀疑地又再问道:“你真的可以救我哥。”

“救他没有问题,但是你别把那会走火的东西摆在我有脑袋前,我不想差最后一点就让你给蹦了。”罗昭阳说完,他转身又再从他的药箱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来了,完全不再去理会鸡冠男是否真的会对他开枪。

看着罗昭阳完全不去理会自己,鸡冠男突然有点失落,他之所以进长乐坊,完全是因为他大哥,他们两兄弟从小相依为命,他们受到的白眼比谁都多,他们一直以为进了长乐坊就不会再受人欺负,别人就会怕他,他们的“好日子”也随即到来,但是他万万没有到进长乐坊才三天,就遇上了这样的爆炸,而他大哥是被那些炸死的石块给砸中。

罗昭阳对他的无视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过去,他依然是那一个不被人重视,不让人害怕的人。

而就大家正想着把罗昭阳再拉走的时候,鸡冠男手中的枪突然举了起来,随着他的手指扳动扳机,子弹马上射了出来,那雪白的天花板马上成为蜂窝一样,而那片片的白灰掉下来,就像那飘雪一般。

“谁都不许动,如果今天我哥死了,我让你们跟我哥陪葬。”鸡冠男的两只眼睛红了,他刚刚那一副善良怕事的表情没有了,他那不停的两片嘴唇依然在喃喃自言着。

“易达明,你干什么”就在鸡冠男扫视着全场的时候,刚刚带着罗昭阳进来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后面,他那粗大的巴掌重重地拍在了鸡冠男的后脑上。

在这样一掌重而有的力的掌力,让鸡冠男马上向前倾,如果不是他的平衡力还算好,他早已经趴在了地上。

就在易达明想着回头看看是谁的时候,男人的那一张因为愤怒而有点扭曲了的脸让他刚刚才有的气场一下子又变弱了下去,他那才挺起的身子又再弯了下来。

“洪老大,我哥”

“你个屁,谁让你乱开枪的,你以为你是谁”

“我”

“你还我什么我如果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我拧断你的脖子。”洪老大咬着牙,他那紧握着的拳头递到易达明的面前,拳头上那爆着的青筋足已经证明他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洪老大,怎么只有一医生,还是一个中医的,那我们怎么办”看着一边正在投入地治着易华军的罗昭阳,其他有点担心地问道。

“中医”洪老大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样。

“对呀,他说他是一个中医,你看他连马菲都不带一支过来,我们”

“别吵了。”罗昭阳将耳朵贴在易华军胸前的罗昭阳大吼一声,对于身后这一群有完没完的人,他现在比谁都更加生气一样。

随着罗昭阳的声音一过,所有人不再说话了,就连那些受伤的人也忍住不敢多说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回聚到他的身上。

“就好,就好,差一点点。”罗昭阳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拧动着手中的那一支长长的银针,在旁人看来了此刻的罗昭阳\根本不像是在治病,他更像一个锁匠在开着一个精密的保险锁一样。

当洪老大上前,像教训易达明一样掌罗昭阳一巴掌的时候,罗昭阳手中的根针突然停住了,在洪老大举起手掌的同时,罗昭阳突然跳了起来,他的手掌用更快的速度击向了洪老大的手掌,然后兴奋地说道:“太好,没有想到我也可以做到。”

“啊”就在罗昭阳的话刚一说完,原本躺在床上的易华军突然半个身子弹了起来,随着他的嘴开,那鲜血如同堤坝泄洪一般直喷而来,把他身下的那一张床给染红大片。

“哥,哥”易达明马上扑了过去,看着那满地的鲜血,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他的大哥完了。

“你做了什么”看着易华军的样子,一把揪着罗昭阳的衣服,狠狠地质问道,他此刻的目光与刚刚易达明的相比,更让人害怕,更有一种霸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