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宋喜最近最开心的一天,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停回放她喊陆方淇妈的那一刻,就像是做梦,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不知道有妈在原来是一件特别难能可贵的事情。

直到后来失去了,她倔强着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一装就是十几年,所以今天的眼泪跟年龄无关,无论她今年是二十七还是十七,在陆方淇面前,她永远都是孩子。

“妈,谢谢你。”

宋喜跟任丽娜坐在车后,她侧头看着任丽娜,眼眶还微红,眼底尽是道不尽的感激。

任丽娜回视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让人疼的孩子,好人的福气都在后面呢,会越来越好的。”

宋喜勾起唇角,点点头,“谢谢妈。”

乔治笙下午六点多回了趟老宅,这个点儿一看就知道是见缝插针赶回来的,进门后看到任丽娜在客厅跟小杰玩儿,第一句便问:“喜儿呢?”

任丽娜说:“白天陪她去见陆方淇,我认了许乐当小儿子,让陆方淇认小喜当女儿,她特别高兴,又哭又笑的,回来又陪我说了半天话,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闻言,乔治笙停顿片刻,随后说:“谢谢妈。”

任丽娜闻言,不由得眼带打趣,“果然是亲媳妇儿,这么多年都没听你跟我说谢。”

乔治笙也没有不好意思,一张俊美的面孔上面色无异,唯有细看下漆黑的瞳孔中泛着温柔,说:“这是喜儿心里的一个结,我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解开,没想到你顺手就给办了。”

任丽娜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叹出声,深情感慨道:“她也是个可怜孩子,妈妈生病这么多年都没机会回来看她,就剩一个爸爸,还在坐牢,我偶尔想起她刚进咱们家的时候,我对她态度不好,你跟她又是假结婚,她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乔治笙说:“日久见人心,你以后对她好点儿。”

任丽娜说:“我知道,我现在越看这孩子越喜欢,没把她当儿媳妇儿,都拿她当女儿,比小雯强多了,野丫头跑去萨城多久了?我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不给我打电话,还怪我平时说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信我给她收回来……”

任丽娜提到乔艾雯,十次有八次是咬着牙,母女两人见不到还想,见到了就吵,也不知道上辈子什么冤孽。

乔治笙随口一句话就让任丽娜的火气消失殆尽,他说:“她跟凌岳感情好你应该开心,没准儿不久之后就要有外孙和外孙女了。”

任丽娜听后眼睛一亮,顿时道:“那我把上次给你喝的汤谱给凌岳试试。”

乔治笙现在听不得‘汤’字,提到汤就想起陈烨那张欲言又止,止又止不住,非要以死谏言的脸,这要是搁在古代,陈烨就是大大的忠臣,然而放到他面前,他只想告诉陈烨,用不着你操心,老子已经当爹了。

宋喜在房间睡觉,乔治笙轻轻推门进来,刚开始她没察觉,等他坐在床边,倾身压下,亲在她脸颊上时,宋喜缓缓睁眼。

乔治笙低声问:“吵醒你了?”

宋喜迷迷糊糊的,慢半拍看到乔治笙,翻转身体抬起手臂,要抱他。

乔治笙干脆躺在床边,将宋喜拢到怀里,宋喜还半梦半醒,一只手顺着乔治笙的毛衣下摆往里伸,触碰到他光滑结实的肌肉,手感一流,她上下模,来回摸,爱不释手。

自打知道宋喜怀孕到现在,十几天了,两人每天同一张床,他抱着她睡觉,看得见却不敢摸,一直都在忍耐,这会儿她无意识的挑逗,乔治笙刚开始纵容,可没多久便隔着毛衣按住她的手,低声说:“干嘛,不困吗?”

宋喜不说话,挣脱他的手,继续在他衣服里面穿梭,这还不够,她手指慢慢下滑,企图顺进他裤子里面。

这下乔治笙是真忍不了,扣住她的手腕,他声音明显低沉,带着丝丝压抑,“别闹。”

从前的‘别闹’都是宋喜对乔治笙说,他向来是个‘爱闹’的人,这会儿立场颠倒,他也有叫她住手的时候。

窝在乔治笙怀里的宋喜唇角一勾,笑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她抽不出来,但手指还能动,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探,正好碰到,湿热的,弹硬的,似乎还能自己痉挛般微微发颤的……东西。

乔治笙脸上的表情,宋喜没有睁眼看,只感觉他逃也似的把整个腰腿往后撤,让她碰不到。

宋喜被乔治笙扣着手腕,五根纤细手指‘张牙舞爪’,挣着要去够,乔治笙忽然俯身,唇瓣寻到她的唇,凶狠的压下去。

唇齿相抵,她的舌轻而易举的将他的魂儿给勾走,乔治笙头皮发麻,有一种缺氧的错觉,其实不是缺氧,是缺她。

十几天而已,于他已是度日如年,乔治笙第一次觉着忍耐是一种艰难的修行,尤其是不得不忍。

宋喜也很渴望,她勾着他,缠着他,不让他走,贪婪一如兰若寺里的美艳妖精,就是要榨干他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

乔治笙企图饮鸩止渴,可身体越来越热,最后更是浑身汗湿,不得不抬起头,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