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太初不愿,但他看到了被阉割后扔在一旁的人,也看到第二排惊恐哭泣的人。

秦鱼在想越太初会怎么选择。

要知道这一跪,基本上把帝王的尊严跪没了,而文武百官也始终记得他这一跪。

权威尽失。

而哪怕跪了,越氏的命运也基本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除非他能活一条命。

越太初终究有了选择。

他跪下了。

秦鱼眉梢一挑,而蔺珩笑了下,抬手示意,第二排的男性又被阉割了。

秦鱼:“...”

文武百官:“...”

“蔺珩!!”越太初死死盯着蔺珩,挣扎起来,但被身后的人棍棒打在腿上,重新跪下。

膝盖渗出血来。

蔺珩修长的手指交叉,指尖的血有些粘稠,他解释了下。

“我说绕过他们,可没说这个他们是男的,其实是第一排的公主郡主们,怎么,你不乐意?”

第一排的女孩子也懵了。

“现在,第三排出来,第二排的你们..等着。”

蔺珩又问越太初,“磕头吗?有几个女孩,你磕几个。”

第二排的女孩子更懵。

越太初几乎要疯了。

秦鱼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蔺珩要的是这种灵魂上的阉割。

一步一步。

但她不明白这个人若为皇权至尊,何必如此羞辱折磨越太初。

难道是因为跟越太初的个人恩怨吗?

帝相之争。

可问题是从这场斗争一开始,越太初就从未赢过蔺珩,一个没输过也谈不上挫败感,又谈何恨意。

强者素来不会在意败者跟蝼蚁,起码秦鱼没在乎过,除非是有私人仇怨。

仇怨?蔺珩跟越太初没什么仇怨,除非放大到整个越氏。

越太初磕了吗?

磕了。

秦鱼冷眼观察越太初的神情跟眼神,后来把目光落在蔺珩身上。

这两个人...

——有决定了?

黄金壁问秦鱼。

秦鱼没回答,转身离开了。

不管越太初了?

“他还死不了,蔺珩目前没打算杀他。”

他会吊着他,让他看着他折磨所有越氏的人。

不过好像皇室里面缺了一个。

秦鱼想了下,去内宫又走了一圈。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