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所以最好的手段就是——让蔺珩跟反军两败俱伤,一起去死。

“他们真的这么干了?!”上闻雅致从上闻遐迩嘴里得知这个消息,吓坏了。

是的,她被吓坏了。

“疯了吗!就算蔺珩再不猖狂邪恶,两军对垒断粮草补给,伤的可是我帝国大军根基!便是跟蔺珩一斗皇权上风又如何!外面还有草原蛮王跟塞外邻国,到时候对方看我军队内耗过重联手攻打,还有谁能与之相争?我这么一个外嫁给海域天莱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朝堂那些老东西都吃错药了?!”

对付蔺珩,素来只能以雷霆之速干掉他个人,然后瓦解相府根基,决不可轻易动他手底下的军队命脉。

当然,这种前提是帝王足够强大,也能设置彪悍的棋局逼迫蔺珩落败。

可现在是...无脑硬刚!

上闻雅致知道这一局谁都不会赢。

“这是帝王的决定。”上闻遐迩叹气,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他端了茶,却没能喝下去,“我跟其他反对的阁老如今都被帝君以不同理由闭门思过了。”

蔺珩一脉凌驾皇权忤逆正统是不假,可他底下的军队确实是帝国根基,若是因为蔺珩就想要把他们连锅端,这太极端了。

断粮草此行真真是最下策啊。

上闻雅致忽然不生气了,坐下了,若有所思,“以我对越太初的了解,如今看来已是隐忍多年的野心家,出身皇族,帝王傀儡,倒也可以了解,但这样的下下策都能想出来,就算他有十足的外援力量能拿下蔺珩,伤自家帝国根基五六分,也不是明君所为,是我高估了他?”

上闻遐迩却摇摇头,“你虽有权术之心,却终究不是男子,世间男儿,为君者,尊严何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