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好威风,连带着我也沾光了。”

秦鱼这话也不算讨好,但听在蔺珩耳朵里总有些别样的意味,不怕她的女人,要么不长心眼,要么心眼巨多,目的压过了恐惧。

“等你进宫,会知道你沾我的不仅仅是光。”

这话像是一种提醒。

“挡刀剑还是替饮毒酒?相爷明说就是了。”

“要杀我的人,也看不上你这条命。”

“那就是要用我坏相爷的名声?”

“便是你化地成佛,我的名声也好不了多少。”

秦鱼不问了,有点累,等他坦白吧。

这女子眼灼灼看着他,颜灼灼似桃花,蔺珩本来有些散漫,见状也多了几分凝聚。

“有人会诬陷我勾结宫妃。”

果然还是套路啊。

秦鱼笑:“我要立证相爷您清白?还是证明那宫妃丑陋不堪不如我,相爷您看不上。”

“不,你要做的就是...”

“杀了她!”

在这样大的典礼上暗杀一名宫妃?

当她是一次性手套呢,用完就甩了是吧。

“怎么,不愿?”蔺珩笑意潺潺,抬手轻抚她的柔顺青丝,且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带,在她耳边轻声。

“再不然你就告诉我,来都城半路上相助于你、武功高强的女丫鬟石榴被你藏在哪了。”

秦鱼心里一咯噔,脸上惊讶,“她?她不是死了吗?”

“易容的人皮面具扯下来就是另一个人了,你最近这么爱吃肉,人皮面具吃不吃?还是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肉?”

半生不熟什么肉啊?尸肉啊?

秦鱼被他带在怀里,这软玉温香的,她的一只手还抵着他的腿。

发丝垂落脸侧,微微隐蔽了她的眼眸。

但她很快抬头。

“相爷命贵重,又不会武功,却任由我这小女子跟你近身,必是查彻底了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更没有底牌,那石榴更是跟我没有关系。既知道,还故意这样逼我,是在欺负我吗?”

蔺珩淡淡一笑,手指细长,卷了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

“是啊,我就是在逼你,欺负你,你又能怎么样?”

还真不能怎么样。

秦鱼目光微微一闪,提议:“要么我替相爷您顶了罪名吧,就说勾结宫妃的其实是我。”

蔺珩:“....”

秦鱼:“不可行?也对,这样不太靠谱,那就当那位宫妃在后宫寂寞,恰好看上您的夫人也就是我美貌动人,于是起了不轨之心,想要霸王硬上弓,幸好被相爷您发现了阻止了一场惨剧。”

我看你倒像是一场悲剧。

蔺珩已经看到宫门了,偏头看秦鱼。

“可以改下内容,比如等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具衣衫不整且被三十六刀划痕毁容的尸体。”

秦鱼:“...”

相爷好手段!

“你用不着跟我胡说八道,若是你不敢杀人,那就帮我偷点东西。”

“去皇后寝殿偷一样东西。”

“不用担心,里面的守卫我会安排人引开,你只要找到东西带出来就行。”

这特么台词一样一样的,好像有点耳熟。

秦鱼定定看着泰然处之的蔺珩,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厮如果是那还没阉过的海大富,那她就是已经被阉过的韦小宝。

“我这就差七个老婆了啊!”

——那七个嬷嬷?

“....”

消失!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