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幽幽看着秦鱼,表情莫名,而那叶归沉沉看着苏挽墨,深吸一口气,说:“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苏挽墨转头,把茶杯里面的茶喝完,放下茶杯的时候,对叶归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已经认定我会跟她走。”

“事实上,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值得让你失去风度。”叶归认真看着她。

深情不必泛滥,该是最妥帖真诚的模样。

大概这世上许多女子都会溺毙在这样的湛蓝眸子里。

苏挽墨看着这双眸子,蔚然叹息:“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苏挽墨有决定了。

温宿歉意看向秦鱼,正准备自己离席陪秦鱼离开,不然秦鱼会很丢面子。

这是他的体贴跟风度。

“不过你的预感是对的。”

陡然一句,让温宿的动作未能开始。

苏挽墨起身了,拿起扶手上的外套,站在席位之间,她盈盈而笑。

“纵容自己喜好的人往往卑微,反之高贵的人喜欢隐忍,你是这样认为的?”

“就好像我必须隐忍克制,屈从自小受教的礼仪,你把我算准了,自以为掌握了?”

“我不喜欢别人逼着我做决定。”

所以,她真正生气的是叶归。

纵容自己喜好的人往往卑微?

这句话其实很可笑——因为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往往在放纵自己的喜好。

“那秦小姐莫非就没有触及你的底线?”叶归问。

骄傲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利用。

尤其是对方还如此坦荡荡。

堪称无耻。

苏挽墨:“她是,所以不是我跟她走,而是我把她带走找她算账。”

“而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我总不能对你发脾气。”

这才是苏挽墨最厉害的地方——明明是失礼,她却能轻描淡写扭转成完美的外交。

你犯错了,我不找你麻烦,因为对你客气,但对别人不一样。

你总不能因此怨我吧。

说完苏挽墨就走出了座位,穿上外套的时候,瞥了还站在原位的秦鱼一眼,“怎么,怕了?”

怕?

秦鱼说:“你要带秦小姐走,总不能对被殃及池鱼的秦先生不留一句吧。”

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