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太早起上班的时候她还没起床,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又管自己吃晚饭去了,夜深料理公务秉烛夜谈——他谈他的国家大事,她缠着那些暗卫小丫鬟们讲江湖武林轶事以及朝野内宫人尽皆知的八卦。

日子久了,门生跟幕僚们都品出了几分味道——花瓶,这位夫人是相爷可以容忍活着但不亲近不在意的花瓶。

美则美矣不重要,但为官者需要家和万事兴,若不安插个省心的占了位置,朝野上下宫廷内外都要盯着这个位置耍心机。

于是就有了秦花瓶的使命。

一个月来,阖府相安无事,便是上下盯死了的密探跟故意亲近秦鱼的暗卫丫鬟也都看不出半点她的差错来——没跟外界或者秦家联系,也不结党谋私,更不在意府内外事务,也不曾~~不曾亲近过相爷邀宠谋将来。

总而言之,这是个专心养病种田划水的花瓶夫人。

蔺珩对这类的密报一向面色薄冷,在最近一次汇报后放下手中书卷,白皙面容上狭长眼眸微眯,若是给他一副眼镜就是标准的阴险反派。

他此时却问:“可曾伤情思念旧人?或睹物相思?”

小丫鬟一愣,仔细思考了下才搜刮出一点发现,“倒是几次临窗而立有些伤感。”

蔺珩身板摊开,往后倚靠太师椅,神色淡凉隐晦。

那女人果然还挂念着自己的情郎,倒也没心肺,在别的男人府邸还能吃喝照常,却又对养她的男人毫无亲近。

莫不是看穿了他要养着她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