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心也是够大的。

或者说——早已认定她会是个死人,将来于相府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历史。

秦鱼心里沉重,只是面上不显,直到拜堂结束后被送入后院。

“蔺珩”主动走到撕下面具后躬身作揖,“刚刚失礼了,秦小姐。”

不是夫人,而是秦小姐。

呵!

你那是失礼吗?你那是要我命啊。

语气还这么冷漠随意,显然不以为然,只是随意交代一下而已。

秦鱼面上冷笑,左右红盖头盖着,她翻了白眼,淡淡道:“人之常情跟职责所在,不必多说,反正我也没见过你的脸,你什么身份我也不晓得。”

此人也没多说,直接闪身离去,边上丫鬟已是换过的一波,见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顾自将秦鱼送入屋内,关门看紧。

跟把人送入囚牢一样。

“这些丫鬟也都会武功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心里如此说的秦鱼看屋内无人,但目光在壁画上瞥过一眼,看到上面细小针眼后的窥伺孔洞。

有人监视啊。

她目光一闪,扯下了红盖头放在边上,捂了脸冷坐着,似乎十分哀伤跟沮丧,过了好一会在抚去脸上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又故作坚强冷静,走到茶几边上倒了茶,微观辨别茶中没有什么细微粉末后喝了一口。

又过了一会,她看到架子上有书,就拿了书看,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

“是前朝余孽西陵军旧部,为首的是那徐怀叶,下属跟他对过招,此人武功一流,掌法浑厚,跟下属算是五五之分。”

假扮“蔺珩”的人正跟真正的蔺珩汇报,后者坐在椅子上翻看帝国各地的奏章,神色冷漠,好像对这场刺杀也不是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