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青霞之死【草原的终章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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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的欲望,每天夜里都望着那团包裹着月光宝盒的虚影,猜想这个神旨世界里孕育着怎样的故事,可能面临怎样的情形,遇到怎样的危险。
与此同时,她还要思考怎样说服舞马答应与她联手的恳求。
倘使舞马不同意,她打定主意,不论如何也要将舞马拉入神旨的世界里,契而不舍缠着他,说服他,勾引他,甚至做好了为复仇献身的准备。
那些日子,散着黄芒的月光宝盒的神旨虚影每天晚上都笼罩在头顶,而她一杯接一杯喝着乳白色的马奶酒,趁着微醺的醉意、淡淡的奶香,琢磨着编出怎样动人的故事才能打动舞马的铁石心肠。
最终,她决定把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讲出来。只有最真实的故事,最自然的流露,才有可能碰触到他埋藏于深谷的心弦。
无疑,她用自己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和白皙如雪的玉足,勾引了苏农达赖,搅动了对方的心神,否则难以解释对方会那般痴迷。于是,苏农达赖鼓起勇气求婚,而她借此机会在始毕可汗的鉴证下与舞马订立婚约,将舞马彻底绑在了开往深渊的战船之上。
义成公主呢,不得不加快同时解决两个刺头的脚步。于是,她潜入舞马的帐篷。离开之后,她开始偷窥舞马,一刻不歇。她的脚步太快了,快到没有来得及仔细思量整件事情里的蹊跷,终于一脚踩进了深藏着黑缨枪的陷阱里,化为齑粉。
青霞甚至把宇文剑雪也放进了自己的算盘里,她向舞马抛着媚眼,在索尔丘克的节日里载歌载舞,争抢朵琪儿,在各种游戏中挑逗舞马,激发宇文剑雪从诅咒中解放舞马的好胜心,引诱她主动出击,寻找彻底解决的办法。
而青霞,穿上雌雄难辨的夜行衣,拿着一个无形的筛子,藏在宇文剑雪看不见的角落里,一点一点抖落出细碎的线索,诱导她一步一步找到田德平的古墓。
再往后,事情顺其自然,宇文剑雪打断了青霞和舞马的“精心设计”,义成公主也乐于远离陷阱,在更遥远、更清净、更安全的地方结束舞马的性命。当然,在此过程中,义成公主也升起了对古墓的好奇心,打消了半路就出手的念头。
一切浑然天成,合理至极,仿佛从来没有一只白皙的大手藏在夜幕之后精心操纵。
至于古墓里的杀招是如何布置的,怎会有这般厉害,力量的来源是什么,那便是只有青霞和田德平才晓得的秘密了。
……
地道并没有因为义成公主的死亡而变得暖和起来。仿佛她的灵魂还在此地游荡,睁大了眼睛,想看一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杀死自己的凶徒最后又将是怎样的结果。
若有若无的冷风荡过,刮起舞马背上遇到鸡皮疙瘩。
舞马不相信青霞如此苦心谋划只为了对付义成公主一个人,图穷匕见,或许真正的决战此刻才要到来。
在黑暗中如死神一般浮动的黑缨枪刚刚杀死了一位能将舞马瞬间禁锢的高阶觉醒徒,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舞马相信,如果它调转枪头,朝向自己,那么他有一大半的概率可以提前选择的棺材板的样式了。
舞马磨动牙齿,再次试图从牙缝中把催化【血腥玛丽】的药粉磕出来。牙齿摩擦发出的咯滋咯滋响声在决战的紧张状态下被无限放大,几乎使他变成聋子。
药粉却好像被死死卡在了牙缝的死角,怎么都不肯掉下来。该死。
青霞举起手,冲着田德平的两只眼睛打了个响指。
眼睛一定听懂了青霞的意思,它们望着青霞,冲她使眼色,好像在确认方才的指令。在得到青霞的肯定答复之后,眼睛👀露出悲伤的情绪,随即从瞳孔里射出两道漆黑的光,射进了黑缨枪。
黑缨枪枪身一震,轮廓开始模糊,在虚与实的边缘徘徊,很快化作一股黑色的风,荡过整个地道。
舞马无处可躲,同时也没有察觉到黑风之中蕴藏的恶意。总之,风扫过了他。
在这一瞬间,舞马的身躯和灵魂同时颤抖起来,并感受到一种他此生再也没有机会感受的奇妙状态——仿佛遥远又无尽的苍穹之上,两只月亮般大小的眼睛凝望着他,良久,一阵清凉的风径直荡过他的灵魂,化作一只无形的手,从灵魂最深处抓住一条冷冰冰的丑陋虫子🐛。虫子有数不清的小细足,紧紧扒着他灵魂的虚体,甚至许多细足已经和灵魂融在了一起,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只手才不管这么多,一把将虫子扒了起来,野蛮又暴力。
舞马猛烈抖动,一股万蚁啃噬般的剧痛降临,持续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剧痛过后,他的身体无比舒爽,仿佛刚从湿热的桑拿房走到清爽的散着草木香气、到处翠绿的竹林里。
与此同时,他无比肯定,悬在自己头顶的那把利刃消失了。
永远,消失了。
他看向青霞,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的很利害,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痛哭。又像是马上要迎接一场酣畅淋漓的痛苦哭。
她用这双红红的眼睛望着舞马。舞马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