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美艳至极的义成公主和边际递减效应(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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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剑雪离开之后,舞马好几日不曾怎么见她。只是给舞马留了一张纸条,字迹很清秀,又很亲切,全然看不出她面对旁人时的高冷气质。当然,在舞马这里,宇文剑雪早就失了高傲和冷漠了。
信上这样写着:
【舞兄安好,自从得知诅咒的事情,我便坐立难安,总觉得好像天地之间有一把巨大的无形利剑,悬在你的头顶,随时随刻都要落下来,将你一切为二。
最近,我总在做同一个梦。梦里面,我们站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地里,彼此离得很远,你好像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或许是另一个世界,是永远的离开。
你朝我挥手作别,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便在此时,天地间那把无形的利剑忽然落下来了,将你斩成左右两半。
我吓坏了,连忙跑过去看你,发现两半身体各自倒在雪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脸上的表情却还瞧得清清楚楚——一半边的脸依旧很冷漠,很高傲,很不屑;另一半的脸上却是洋溢着温暖的微笑,让我想起了某个夜晚,月光照耀下,我曾看见的你的微笑。
我总疑心,这个梦是某种征兆。征兆着,你随时将要与我告别,是永远的告别。
按理来说,人总是要告别的。天底下无有不散的宴席。谁也无法同谁永远在一起。哪怕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也总有一个先走,一个后去,很难恰巧一起离开人世间。
就算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爱到了极致,绝不肯一个离开人世间后另一个孤独生活存在,所以选择殉情什么的,以致两个人一同离开人世间。可离开人世之后呢,就像无根之草在幽冥中飘荡着,更是身不由己,反倒更为痛苦。】
宇文剑雪写到这里,似乎是写错了什么话,便用笔在一行错字上面浓浓涂抹了一番,成了黑压压又整整齐齐一个方块儿,完全看不清这一大摊墨迹之后到底写了什么。
舞马试图翻到纸张背面去看,依旧全无所获,只隐约看见了一个深深的“受”字,不明所以。
于是,翻到正面接着往下看,写着:
【也许我的比方不大准确,可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平素很少伤春悲秋,但是因为你将永远离开的预兆,我竟然感到格外不安,惶恐,手足无措。
我想以你的聪明,也绝不会误解我的意思。前面所提的夫妻的生离死别,只是个比方。而我对于你离别的不舍,全出于朋友之间。不,应当是至交好友之间的难过和不舍。
我曾无数次试想过,假使你头顶的利剑真的落下来,将你永远带离这个世界,我心中该是怎样的滋味。
结果却是不能想象,无法想象。我只能选择让那把利剑永远落不下来,或者将它彻底拿开。
我必须这样做。
在两界山神旨的时候,我已下定决心,绝不被动等待命运的摆弄。现在,我将携着你的受,给命运予以回击。
来到草原以后的日子,我没有在安逸中等待,我已打听到阿跌葛兰,亦就是田德平过往的一些经历,我将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探查下去,直到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无需为我担心,自从学会【仇之皂虎】之后,我于隐匿、保命和逃生的手段多了很多呢。
也无需帮我,因你现今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里,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我只需你保持耐心,等待我凯旋而归,带来好消息。祝安好,祝我们一直平平安安、顺顺遂遂走下去。】
舞马收起信纸,把它揣进怀里,很暖和。
……
接下来的日子趋于平静。
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始毕可汗再也没有召见舞马。舞马在几次求见被推脱之后,也不再请见。离开晋阳的时候,李渊曾经叮嘱过——此行虽然是求和之谈,但绝不可太过委曲求全,以免始毕坐地起价,趁火打劫。
这个道理舞马当然也懂得,索性沉下心来研究法术——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对于【移魂大法】和【傀儡术】,以及春三十娘附在后面的【长生功】,舞马略有些心得了。
只可惜汗庭附近的帐篷灵气多少有些稀薄,比较稠密的两处,一个在始毕可汗帐篷附近,另一个看方向竟然在突厥大名鼎鼎的腾格里塔附近。
以舞马的身份,去始毕可汗帐篷附近修炼会被疑心成刺客。
而腾格里塔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觉醒塔,对于突厥人而言,是外人绝对不可以靠近的禁地。
除此以外,舞马还发现,突厥的萨满似乎具备一些汉人觉醒徒不曾掌握的巫术。这让他有些担心,假使他肆无忌惮地修炼【长生功】【移魂大法】【傀儡术】,会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或者干脆被对方窥破自己的秘密。
需晓得,这三门法术或功诀皆是从神旨世界中捞出来的。据刘文静讲,过往似乎还从未有人从神旨世界里捞到光球和觉术奖励之外的好处,修习神旨世界中法术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如此便是怀璧有罪,难保突厥的萨满不会觊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