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他的胆气难以置信。然而此刻,他不仅斩杀了赵远山,还在昭阳城明目张胆地公然叫板,要继续斩杀其余的弟子,不仅是昭阳天宗的门下,觉得荒谬透顶,围观的其他人等,也是匪夷所思,这架势,哪里像是在别人的老巢里,分明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向远方的敌人出的战书!

一时间,许多人都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疯了,此人真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来?难怪他敢来昭阳城撒野,看这架势,就是在玄天城,他也会是这副德性吧?”

而昭阳天宗的门下,虽然被气得肺都快炸了,偏偏在苏傲天的滔天凶威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盈袖高声说道:“胜负已分,怎么还不打开禁制?”

昭阳天宗门人已经气势全消,刚才上台的老者挥手解开了禁制,一行人面色铁青,满面怨毒地盯着洛盈袖等人看了片刻,匆匆离去了。

苏傲天带领众人,走回居所,料想此刻的昭阳城,定然无人敢与自己交易,也就不去置办物品,只摆了个条案,手刻了卢晓东的牌位,撮土为香,默默祭拜后,将赵远山的头颅供在灵前。慕容秋白等都含泪上前祭拜,洛盈袖也带着菲儿和龙云飞一起见礼。

过不多时,有人敲门,原来是苑横波来了,水清柔也跟在身后,一同过来的还有宋恨离。看到这幅景象,三人也先行祭拜,水清柔默默低头,暗自祷祝良久。苑横波看着苏傲天,满腹的话儿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水清柔祭拜完毕,却抬眼看着苏傲天,目光中异彩闪烁,神情特异。宋恨离也是目不转瞬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那眼神别说是旁人,就连苏傲天自己也觉得不对劲,难道是自己杀了赵远山,就能令旁人刮目相看了么?不过区区一个炼虚修士,有什么大不了的?

苑横波坐了一会,就离去了。她是满腹心事,对于目前的局面,感到实在是无计可施。水清柔和宋恨离倒是没走,看着苏傲天,目光闪烁,一直在他脸上转来转去。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苏傲天想了想,拿出紫晶冰魄剑,走到水清柔身前,说道:“水姑娘,晓东当日购得此剑,原本想转赠与你,如今阴阳两隔,我欲代他将此剑赠与姑娘,了此心愿。晓东在天有灵,得知此事必然也会欣慰,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水清柔的目光在他脸上徘徊良久,忽然问了一句:“敢问苏公子,此剑赠与我,只是你替卢公子了却心愿,还是你自己也有此意?”

苏傲天叹道:“晓东是我的兄弟,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心思我知道。他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水姑娘认为是我有此意,也未尝不可。”

水清柔目中,闪过喜悦的光芒,然而转瞬即逝。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既如此,清柔就却之不恭,厚颜收下了。不过,清柔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苏公子能应允。”

苏傲天早就看出他们两人有些不对劲了,闻言就说道:“水姑娘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断无不允。”

水清柔说道:“清柔和我的故友,今晚想要在此停留一晚,为令友守灵,不知苏公子和诸位,可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