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实力争皇位的几个人都不是将军,他沈不覆又为何放着那些更有

威胁的对手不顾,而设计害你?就算我是沈不覆派来的人,他沈不覆也只能拉拢将军罢了。”“再说,将军也不会甘心一直囚禁在这里吧?如今天下形式争分夺秒,每一刻都有大事发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将军若一直囚禁在此,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时机?”肖折釉声音又低又轻,还掺

了一丝魅,“也浪费了帝王之命……”

“好!这几日我就会想法子离开这里!”袁顷悍终于下定决心。

肖折釉浅浅地笑起来,她凑近袁顷悍的耳边,念出一个地方的名字来。

袁顷悍眯起眼睛,牢牢记下。

肖折釉向后退了一步,又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免得师延煜起疑。也免得尊夫人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肖折釉提起盛令洪,袁顷悍皱了下眉。

“对了,”肖折釉临走前转过身来,巧笑嫣然地望着袁顷悍,“之前很犹豫要不要找你,而之所以下定决心来找你相商,正是因为前段日子听闻将军在斗南寺中得高人相面。”

肖折釉离开了,袁顷悍却立在原地想着肖折釉说过的话。

他完全相信肖折釉了吗?

没有。

但是没关系。

就算有一丝可能,他也愿意去试一试。他本来就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更何况正如肖折釉所言,沈不覆如今根本没有理由害他。起码暂时没有。

自从他从斗南寺下来的那一天,他的心里就中了个魔鬼。

每一次只要他想到止楼大师口中所说的“帝王之相”,袁顷悍心里就一阵澎湃。然而那个孩子仿佛就是一柄尖刀。这把尖刀悬在他心口,使得他日夜担忧。

袁顷悍仔细回忆了一遍。

盛令洪怀第一个孩子没多久,他就被定元帝发配到边疆蛮荒之地,那些权势一朝失去。盛令洪这次怀了身孕没多久,他又被师延煜囚禁在此……

也许与他相克的并不是盛令洪腹中怀着的这个孩子,而是盛令洪?

袁顷悍一步步朝着盛令洪的房间走去。

盛令洪正躺在美人榻上睡着。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最近总是很嗜睡。白日里睡觉的时间也很长。

袁顷悍摆摆手,阻止了两个小丫鬟的行礼,也没让她们两个把盛令洪喊醒。而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退下。

袁顷悍缓步走向盛令洪,在她身边坐下,凝视着熟睡中的盛令洪。

和她有感情吗?

近二十年的夫妻怎么会没有感情呢?不过这十八年的夫妻之情比起滔天的权势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睡熟中的盛令洪皱了皱眉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袁顷悍坐在她身侧,盛令洪有些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盛令洪环顾四周,见屋子里的丫鬟都不在,“都偷懒去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盛令洪一手撑着身下的美人榻,费力坐起来。她毕竟怀着近七个月的身孕,动作有些笨拙。

袁顷悍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帮忙搀扶了一下。

他说:“你我夫妻一场,自然是来看看你。”

盛令洪终于坐好了,她听袁顷悍这般说,狐疑地看向他,努力审视着他的表情,想要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假,想要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我成婚已经十八年了。”袁顷悍抬手,动作很温柔地抚摸着盛令洪的脸颊,又将她因为小睡而压坏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掖到她耳后。“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官职不高,家中更是一穷二白。你身为公主,是低嫁。后来倒是跟着我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惜……再后来又跟着我被贬到了边塞那等苦寒之地。你身为金枝玉叶着实是跟着我吃了很

多苦……”袁顷悍细数过去十八年,“这些年,我们也有争吵。但是总算是磕磕绊绊走了过来。”

听袁顷悍说了这么多,盛令洪的脸色缓和下来,温声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说这些东西?”

“因为你跟我吃了这么多苦,所以我特别想把最好的东西双手碰到你眼前……”

盛令洪笑着说:“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其实你很有能力,只不过是这些年运气差了点罢了。”

“是啊,是运气差了点……”袁顷悍怅然地叹了口气。

他双手捧起盛令洪的下巴,靠近她的眼睛,问:“洪儿,我把凤冠抢来送给你好不好?”

盛令洪望着袁顷悍的眼睛,心里颤了颤。对于这个样子的袁顷悍,盛令洪的心里是感动的。盛令洪本来就是一心想要做人上人的人。听袁顷悍这般说,自然是极其高兴的。

她开心地点头。

袁顷悍话锋一转:“可是现在有一道坎挡在我们面前。”盛令洪一怔,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袁顷悍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孕肚,温柔地说:“洪儿,命数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真的因为这个孩子影响了我帝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