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以示宽慰。

“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柔声宽慰,心头却是颤栗的。

恍然间,能理解那个一脸决然毫无商量余地势必要将许言深送进去的女孩子了。

她对伤害自己的人从不心慈手软。

一声轻叹自他喉间流溢出来,许言深苦笑一声,抬起眼帘,满面清泪。

朦胧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似是看到了沈清对自己的讥嘲。

突然能想到沈清为何不急着弄死莫菲了,她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留着莫菲只怕是想间接性恶心他,让他跟吃了苍蝇似的。

夜幕笼罩着别墅区,许言深空寂的眸子扫了一圈这个他曾几何时很熟悉的院子,在回首,视线如此苍凉。

“我想见见沈清,”这话,他是对老爷子说的。

他也知晓,沈氏集团现在是沈南风在掌管,而沈清多半时间呆在总统府,前些时日偶尔能在商场碰见,可近来,她的活动只在必须出席的宴会上。他想见沈清,迫切的想见。

可无能为力。

那密不透风的总统府岂是他想进就进的?

——总统府——

沈清午休之前尚且还未听见有客来访的消息,午休起来,佣人给她送水果上四楼起居室时短短提了一句;“许老爷子来了。”许老爷子是老爷子年轻时身旁的副官,偶尔出没总统府不算什么。

但就眼前的情势,在频繁出入是否先的有些打眼了?毕竟前几天还在莫家的宴会上出现过的人。

“来做什么?”伸手拿起一颗提子欲要往嘴里送的人浅声问道。

“好像是找老爷子下棋来了,”佣人答,也有些不敢确定。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没在言语。总统府占地广阔,沈清若是想下楼多的是方法不遇见她们。

但这日下午,佣人前脚离去,她后脚收到来自许言深的短信,简洁明了【能否见一面?】沈清看了眼,未回。

数秒之后第二条进来了【我在总统府,不耽误你很长时间】短信呈现在眼前,静看数十秒之后伸手拿起手机点击删除,喝了大半杯果汁才起身下楼。

这日、她着意见淡蓝色的宽松连衣裙,六个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明显了。

即便裙摆腰间很宽松,但若是一阵风吹过,依旧能看见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楼下,老爷子与许副官正在茶室下棋,许言深坐在客厅身旁站着佣人,眼前的一杯清茶冒着袅袅热气。

她扶着楼梯下楼,步伐缓慢,显得尤为谨慎。

见人来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起身,晦暗的眸子紧紧锁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沈清没问许言深是怎么上了这戒备森严的总统府,因为知晓问了也是多此一举。

直至她迈步过去坐在沙发上,许言深才跟着坐下去,深谙的眸子凝视着她,并未急着开口言语。“有事?”她问,话语淡淡懒懒。

许言深盯着她的脸,抿了抿唇,话语一直在唇里打转,似是很难说出口。

沈清见此,笑了,伸手撩了撩别再而后的长发;“这就是你说的永不了多久?”

闻言,许言深目光紧了紧;“关于洛杉矶的事情……。”他本意是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却见沈清看了眼身旁的佣人,而后扬了扬指尖,意思明显,她并不想过去的事情让外人知晓太多。

而许言深在她做这个动作之时很好的止了言语。

直至佣人走后,他才开口道;“我并不知道莫菲五年前想算计你。”“也并不知道她五年前那样对过你,”许言深沉沉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悔恨与怅恨。

沈清闻言,掀了掀眼皮冷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然后呢?知道能改变什么?”知道就能篡改这一切?让命运的齿轮不往这个方向走?

许言深盯着她,没说话,但薄唇紧抿眉头紧蹙。

手掌落在大腿处指尖缩紧缩紧在缩紧。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为当初道歉。”“我并不觉得你有错,”沈清一句话概括所有。

话语落地,许言深似是万分错愕,深深的眸子锁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只见沈清耸耸肩;“就如你所知道的,我在你进监狱不久之后便知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即便当时你为莫菲买了单被我送进监狱长达五年之久,那也是无辜的,你该懊恼的不是当初莫非怎么对我,而是该想想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气质吸引了这样一个女人,你也是无辜的,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最后一句话,何其凉薄。

即便后来她知晓这件事情与许言深无关,即便不久之后她知晓算计错人了,可她只是知晓,并未做出补救。“你唯一要承担的责任是你将莫菲带到我身边来,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遇见她。”许言深凝视着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沈清的眸子似是即将要破裂开来。

“成年人的世界,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每个人都有要付的代价,我的代价是险些被莫菲找人强——奸,你的代价是进监狱,至于莫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