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咸阳宫。

朝会时间刚至,秦皇突然出现在承天殿台上的龙椅前,黑色龙袍一甩,缓缓坐了下去。

被新提拔为太监总管花满楼,见状连忙高声道:“陛下上朝,众臣见礼。”

朝臣齐齐行礼,高呼道:“臣等拜见陛下,陛下寿与天齐,万寿无疆。”

自从秦皇突破天人长生境以来,朝词就由“万岁万岁万万岁”改了“寿与天齐,万寿无疆”。

毕竟万岁对天人来说,不但不是祝贺反而是诅咒。

待秦皇一句“众卿免礼平身”,朝臣站定后,太监总管花满楼再次尖着嗓子喊道:“众臣奏对。”

站在前列的大司命,环顾了一下左右,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臣有奏。”

按理来说,第一个上奏的应该是丞相,其次为太尉,再其次才是身为廷尉的大司命。

可自秦皇重掌大权以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担当重任,这两个位置自然而然,就空了下来。

当然,纵然有合适的人,秦皇亦不会在短期之内将其任命为丞相。

毕竟靠着这尊丞相之位,秦皇发往天下的招贤令,才会吸引力大增,顺利招揽了不少人才。

若没有了丞相之位这块肥美的肉,愿意上钩的鱼,可不见得会有这么多。

正是依靠招贤令,秦皇才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将胡亥留下的朝堂彻底清洗了一遍。

庸碌之辈被扫地出门,有才能且忠心之人,出入朝堂,卯足了劲,期望封侯拜相。

顺带的是,秦皇借机彻底掌控了朝堂,独断专行。

相较而言,,胡亥当了五年皇帝都没能掌控的朝堂,换成秦皇,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秦皇看着大司命,何事低沉着声音问道:“卿奏何事?”

大司命朗声道:“近日臣手下打探得知,南越与齐鲁之地,皆有异动,似有乱臣贼子,欲作乱犯上。”

“臣欲带人前往两地,缉拿叛党,还望陛下恩准。”

秦皇思忖了片刻,微微摇头道:“天下乱了五年,民心思安,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稍后朕下道旨意,命各地官员加强监察即可,卿就不必去了。”

大司命不知,秦皇难道不知如今南越与齐鲁之地,天人境扎堆,区区神魂境的大司命,过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秦皇话刚落音,一名黑衣卫千户,匆匆赶到殿中,急声道:“启禀陛下,南方传来急报,有人造反了。”

朝臣闻言一惊,如今天下承平,竟还有人敢公然造反?

秦皇面色平静说道:“将话说清楚点,是谁造反了,南方现今形势如何?”

秦皇这份淡然,顿时将朝臣心中的惊慌,消弭的一干二净。

那名黑衣卫千户,亦安定了不少,喘了口气道:“回禀陛下,造反者乃前龙川侯赵佗,此贼自称越王,先是蛊惑南征大营的秦军将士,得兵十万,又勾结异族蛮夷,以异族之民充入军中,共得二十万大军。”

“贼子猖狂,趁着西南之地空虚,四处攻占城池,如今南云、西广以及东广三座行省,已尽数沦落于叛军之手。”

秦皇扫了殿内朝臣一眼,沉声道:“众卿如何看待此事?”

一人当即从队列中大步踏出,单膝跪地,高声道:“臣李信,愿领兵平叛,恳请陛下恩准。”

李信话还没落音,又有两人出列,抢着说道:“臣司马杰,百里策,愿领兵平叛。”

紧接着,殿内武将全部喊道:“臣愿领兵平叛。”

能列入朝堂的都不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你想不想带兵平叛,态度是一定要表明的。

接着那些文臣开口了:“天威不可犯,乱臣贼子,唯有不得好死,方能警示天下,臣恳请陛下派人平叛。”

其中一名文臣更是开口道:“臣请陛下以廷尉为将,领兵平叛。”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武将,齐刷刷看着他,面露不善。

那名文臣不以为意,洋洋洒洒说道:“启禀陛下,据臣所知,那赵佗乃宗师境武者。常言道,唯有宗师方能对付宗师,如今朝内,除却陛下,唯有廷尉大司命,是宗师境武者。”

“陛下万乘之躯,自是不可能自降身份,领兵平叛的,故臣以为,廷尉才是最佳的平叛人选,还请陛下圣断。”

其余朝臣闻言,这话说的确实在理,毕竟大军出征,是去平叛的,而不是助长敌人气焰的。

派普通武将去平叛,结果被赵佗在万军之中取了人头,以至于平叛失败,损兵折将,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秦皇将众人表情收入眼底,冷哼一声,不可置否道:“区区赵佗,又何须廷尉出马?朕看李信,司马杰,百里策这三人就不错,回头朕调教他们几天,对付个赵佗,岂不信手拈来?”

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李信三人便面露狂喜之色,跪地而拜,高声道:“臣等叩谢陛下提点之恩。”

随后其余朝臣才反应过来,三人行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