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下意识就要出手相救,林泽见状,连忙闪身挡在他的身前,一脸正色说道:“你的对手是我,堂堂宗师境强者,去欺负一些小兵,你不觉得脸红吗?”

项籍冷哼了一声:“虽然我奈何不了你,可你也未必拦得住我。”

林泽微叹口气道:“你非得逼我不顾身份,行专诸要离之事,屠尽项氏家族吗?”

项籍脸色一滞,狠狠地瞪了林泽一眼,终究没敢有所动作。

正如他所说,林泽不一定拦得住他对秦军出手,他也未必拦得住林泽不对项家出手。

若是只有一方有宗师,自是可以肆无忌惮,可若双方都有宗师,则像后世的那些大国拥有核武器一般,不敢轻用。

就这样,项籍眼睁睁看着秦军一点一点将楚军击溃,负责指挥楚军的范增,及时壮士断腕,用五万楚军挡住秦军,自己带着三万楚军撤离。

接连击破二十万赵军和十万齐军,韩信率领的秦军,体力消耗快要到了极限,不得不见好就收,将五万楚军吃下,却是无力追击剩余楚军。

看着脚下战局已定,感觉失了面子的项籍,放着狠话道:“林泽,这次算你赢,可你不要太过得意,你若就此停滞不前的话,待到下次相遇,我必斩你。”

林泽仔细感受了一番,脑海里无时不刻在纯化的神念,不以为意道:“等你能胜过我再说,否则说这种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被林泽这么一说,项籍却是没有再次反驳,而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在他心里深处,已然将林泽当作磨砺自己的对象。

林泽看着项籍离开,心中没有半分与之斗下去的心思。

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半点斩杀项籍的把握,再斗下去,不过是平添消耗罢了。

若是只有秦楚双方,林泽可能会试着拖死项籍,可异军突起的刘季,和突然出现的儒家,让林泽心里多了几分忌惮。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付出点代价,也要将刘季干掉,只可惜那儒圣礼器,着实让人心烦。

得想个办法才行,林泽暗自想道。

……

一处山坡,略显狼狈的范增,带着三万士气低落的楚军,在此稍作休息。

看着脸色阴沉的项籍过来,范增拱了拱手,面带尴尬道:“这一战是属下失误,传言秦国林泽,曾摆出军阵凝聚军势,挡住陈涉五日,属下以为是秦国的兵家子弟只有这林泽一人,没想到今日竟然还遇到了其他兵家子弟。”

项籍挥了挥手道:“按军师所说,秦将与你同为兵家子弟,理应不相伯仲,可为何以军师之能,会这么快就败给对方?”

大概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不太好,项籍补了一句道:“军师莫要多想,本君只想弄清楚始末,以便更好对付秦国,并未有看轻军师的想法。”

范增苦笑一声:“主公多虑了,属下并非小气之人,依属下看来,今日所遇那名秦将,带领的大军,军势略显杂乱,比之属下尚有些不如。”

“奈何对方带领秦军时日不浅,知兵知将,属下带领楚军时日尚短,且敌众我寡,才会败于他手。假以时日,又能兵力同等,属下有全足的把握击败他。”

最后那句话,范增说的慷锵有力,信心十足,若是他知道韩信在与他对战之前,已然和赵军、齐军各打了一场大战,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项籍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君会往江东传信,再调十万大军过来,望军师莫要让本君失望。”

范增并未直接点头应诺,而是反问道:“主公莫非想独力对抗秦国不成?”

项籍下意识点了点头:“秦国老牌宗师几乎损失殆尽,虽新晋宗师林泽表现让本君有些意外,可也算不上强敌,再过一段时间,本君自能战而胜之,独力对抗秦国,又有何不可?”

范增脸色一滞,忍不住问道:“难道主公将属下之前所献的谋略已全数忘了?”

项籍想了想道:“你是说联合其余五国势力,共同抗秦?”

范增重重点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国虽然衰退,可实力依然强大,主公唯有联合五国势力一同攻秦,方有十足胜算。”

项籍听了不免有些迟疑:“可其余五国一个宗师都没有,纵然联合一处,也不见得有太大的作用吧。”

范增见状,立即说道:“难道主公乐意自己于秦国拼死拼活,却被其余五国坐收渔翁之利?”

项籍脸色一凛,断然道:“当然不行,请军师教我。”

范增微微松了口气道:“请主公修书数封,派心腹手下送往其余五国主事人之手,邀其过来商议结盟共伐秦国一事。”

“待其他五国到来后,请主公务必夺得联盟盟主之位,哪怕动用宗师身份,威逼利诱,也得将联盟盟主之位捏在手里。”

项籍一脸豪气道:“请军师放心,联盟盟主,舍我其谁?”

一刻钟后,五名背负着特殊使命的骑士,从楚军大营出发,投入茫茫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