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右提督衙,林泽伏在桌案上,仔细将蜀中的大小势力再次梳理了一遍,哪些是可拉拢的,哪些是需要铲除的,以便抽丝剥茧平定蜀地。

这时,有人进来通报道:“禀军师,吴凡在府外求见。”

林泽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说道:“终于来了,快让他进来。”

通报的人行了一礼,转身退去。

很快,吴凡便大步踏进林泽办公的“提督衙”,对着林泽躬身行礼道:“属下吴凡拜见大人。”

林泽看着这名忠心的属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不必多礼,坐,你在蜀地数月,可还习惯?”

吴凡对着林泽躬身一礼道:“多谢大人关心,属下好的很。承蒙大人看重,将蜀地锦衣卫交给属下掌管,几个月下来,属下已将蜀地大致情况摸清楚了,请大人放心,必定不会耽误大人的正事。”

早在数月之前,林泽打算布局蜀地时,便派了吴凡带着锦衣卫的一些骨干来到蜀地“拓荒”。

因为吴凡之前表现出来的忠心与他出身黑衣卫的经历,林泽特任命吴凡为蜀地锦衣卫的总管——蜀地锦衣卫指挥使。

吴凡果断离开黑衣卫后,在林泽的授意下,又陆续私下从黑衣卫“高价”挖了一批不太如意的人,因而很快就搭建好了蜀地锦衣卫的班底。

此次林泽与胡亥正式来到蜀地,自然将这个忠心属下调来听命。

提到正事,林泽脸色一肃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吴凡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掏出一份名册,双手捧给林泽说道:“大人让我收集蜀地官员中,有能力却被排挤的名单在此,请大人查看。”

林泽接过名册,打开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道:“做的不错,辛苦了。”

吴凡谦虚道:“大人过奖了,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林泽微微一笑,仔细的盘算该如何动手时,胡亥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看着林泽衙内有其他人在,冷哼了一声,一脸不爽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吴凡见状,立刻很识趣地分别对着胡亥和林泽行了一礼,悄声离去,做密探,最主要的便是分的清,哪些自己要知道,哪些自己不该知道。

待吴凡离开后,林泽对着胡亥笑着说道:“公子不是准备晚上的晚宴去了吗?是谁惹公子生气了?”

胡亥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提了,本公子好心好意的宴请他们,他们居然不识好歹,不领情,林泽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林泽脸上笑容收敛,严肃问道:“还有人敢明着拒绝公子的宴会邀请?”

胡亥恨恨地说道:“那倒没有,只是称自己病了,无法参加晚宴,上午还好好的一群人,下午就全都病了?当本公子是傻子吗?”

林泽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来,问道:“哦,有多少人称病?”

胡亥脸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全部。”

林泽脸色淡然地问道:“巴家也称病了吗?”

胡亥摇头道:“那倒没有,料来清姨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吧。”

胡亥的话刚落音,就有侍者进来传报道:“启禀公子,巴家刚刚派人报信说,家中老夫人突患重病,家主在一旁伺候走不开,不能来赴公子的晚宴了,还望公子恕罪。”

胡亥当即脸色铁青,站起身,将椅子踹翻,怒道:“滚蛋,尔敢?”

而后在屋内走来走去,怒火难休地说道:“枉本公子一番热心,尔等竟然敢如此对我,林泽,本公子咽不下这口气,你得替我出气。”

林泽微微一笑道:“请公子放心,我定然会想个办法替公子出气,还请公子多忍耐几日。”

心里却在暗自想道:“这下马威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出手呢,你们就自己撞上来了?”

胡亥得了林泽承诺,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想到还要忍耐几日,又觉得心里不爽,开口道:“你不能现在就动手吗?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泽脸色闪过一丝杀机道:“当然是等韩信带着天狼军过来了,没有大军围剿,我怕有些人杀不干净啊。”

林泽语气中浓浓的杀机,吓了胡亥一跳,随即又想起林泽说的乱党皆可杀,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对,到时候一个都不能放过。”

顿了几息后,胡亥又说道:“清姨那边就算了吧,毕竟她之前待本公子不错,林泽你可不能伤她性命,给本公子出口气就行了。”

林泽翻了翻白眼,就凭寡妇清跟秦皇传言中的那种关系,自己也不敢要她的命啊,不过既然胡亥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是要回应一下的:“请公子放心,公子若想出气,在下现在就有个想法,公子可以试试。”

胡亥两眼冒光道:“林泽快说,有什么好点子?”

林泽悠悠地说道:“那些人不是自称有病吗?我记得公子带来的人当中,有两个御医的,公子何不带着御医上门替他们诊断一二呢?”

胡亥没好气道:“林泽,你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