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像是真正看开了一般,不仅带着林泽逛了密库,还领着他在国师府转了一圈,最后还仔细的探查了林泽的武道修为。

在林泽希冀的眼神下,徐福认真点评道:“根基比之前更扎实了不少,勉强还行吧,林泽,你要记住,基础一定要牢靠,方能保持精猛勇进,一旦基础不稳,就算你前面进境再快,也难有作为。”

林泽受教的点了点头,高楼大厦平地起,基础有多重要他还是清楚的,见已无大事,便向徐福提出告辞:“老师,学生军营还有些事,就不多打扰老师了。”

徐福没有直接应答,而是凝视了他一眼:“夺嫡之事太过凶险,为何不抽身而退,以你的资质和才能,也不怕日后出不了头,何必眷恋不去?”

林泽摇头:“老师此言差矣,昔日赵国有贤能所言:士为知己者死,学生虽自认比不上圣贤,但胡亥帮我良多,如何能在其困顿中背弃离去?”

徐福嗤笑了一声:“年纪小,心思倒是挺多,那你好自为之吧,陛下的心思,尚未可知,或许你们就赢了呢。”

林泽再行拜礼,缓缓退下,正欲转身离去,徐福突然开口:“你自己多加小心,只要你不触怒陛下,无论如何,我保你一命。”

林泽心中一暖,回过头一脸正色再次向徐福行了一礼,身子深深的下弯,以示感激。

这时一个英武帅气的青年,在仆人带领下来到这里,看到林泽不由脸色一变:“孽障,你在此做什么?”

林泽抬起头,林父正一脸怒色地看着他,不由内心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脸上淡淡地回道:“见过父亲大人。”

林父一脸高傲:“当不起甘泉宫军师如此称呼。”

林泽莫名其妙:你丫有病吧,当不起叫我干嘛,于是带着方仙道四老继续向外走去。

林父脸有些挂不住了:“站住,林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向你大母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让你重归林家门下。”

林泽本来不欲多纠缠,听到此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冒出一股邪火,林家很了不起吗?脸上却带着笑说道:“回去就不必了,父亲若是见到大母,就替我问下她要不要算命,问问她,她算什么东西?”

林父大怒,正欲发作。

这时不远处的徐福看到这里起了纠纷,不由开口:“怎么回事,都过来吧。”

林泽是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理都没理,对着清风等人说道:“我们回军营吧。”

奈何人家不听他的,反而一人一支胳膊,又把他架回去了。

林父对徐福行礼道:“见过徐师,刚刚只是见到家中不肖子,训斥了几句,让徐师见笑了。”

林泽可不干了:“既是赶出家门,就再无关联了,林统领莫要说笑。”

林父脸色阴沉如水:“孽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林泽可不怂,直接顶道:“如果被赶出家门的庶子,也算亲子的话,那关在乡下的有一夕之欢的女人,也该算你的妻子咯?”

“放肆,”林父大怒,忍不住出手一掌向林泽打去。

清风明月二老虽然对经常来国师府的林父有些印象,可林泽乃是方仙道正儿八经的少宗主,哪能让外人欺负了,想都不想一掌回了过去,不过多少见是熟人,手下留了几分力。

不过就算如此,林父也被震飞了出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满是疑惑地问道:“二老为何要替他出头?”

徐福开口了:“因为林泽是老道的亲传弟子,方仙道的少宗主,林动,老道与你说过多次了,你资质是好,可这性格太过骄傲冲动,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懂吗?”

林父只听到了前面一句,便被震住了:“徐师竟看上这不肖子了?”

徐福脸上看不出来表情,却是清风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林统领,注意你的言辞。”

林父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劝道:“徐师务必再多多考虑,此孽子不服管教,竟敢伙同外人,私自自立门户,望徐师以方仙道计,慎重考虑。”

徐福淡淡地说道:“老道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林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坚持说道:“徐师做事,在下本不该置喙,只是林泽乃在下庶子,在下对他尚有了解,故多言了几句,望徐师莫怪。”

林泽接道:“林统领太过看的起在下,林家,在下实在高攀不起。”随即对徐福说道:“老师,军营事多,况虎符和将印都还在学生身上,学生担心军营出事,就先告退了。”

徐福看了看两父子的不同表现,点了点头:“你先去吧。”

林泽带着方仙道四老离去,林父再想阻拦,却被徐福一个眼神制止了。

而后林父不甘心地说道:“徐师到底看中了他何处,竟对他如此优待。”

徐福并未回答,而是先摘下林父的头发,简单测算了一二,面色古怪地说道:“你确定林泽是你儿子吗?”

林父当场愣了一下,脸色尴尬地说道:“他长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