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谢陛下成道之恩。”

养心殿内,李信三人跪在青石板上,以头磕地,高声喊道。

秦皇一脸平静看着三人,漠然道:“朕不惜耗费本源,将你三人武道提升至神魂境巅峰,不是想听你三人故作忠心表一句感谢的。”

反应最快的李信,立刻满脸严肃道:“臣愿率军为陛下踏平叛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请陛下放心,臣等定然会用贼首来报答陛下恩情,”司马杰、百里策虽慢了半拍,但言辞上不甘示弱。

可今日秦皇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语气中不含半点感情道:“奉承的话都免了,朕想知道你三人打算如何平叛?”

依旧是李信当先出声:“启禀陛下,当年陈涉作乱,天下皆反,臣有幸率领大军南征北战。”

“先后征战数年,最终成功将叛乱平定,该如何对付叛军,积攒了一些心得,若陛下不弃,臣愿说与陛下听。”

秦皇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兴趣说道:“哦,说来听听,赵佗,刘季,林泽,三大叛贼,该用何法破之?”

李信从地上爬起,整了整衣袍,朗声道:“回禀陛下,叛贼赵佗麾下大军,半为南征大营秦兵,半为蛮夷野人,此二者皆擅长山林战,而南方山林众多,对方深得地利,故应扬长避短,不宜与之在山林中鏖战。”

“若要对付赵佗,当广派斥候,以防被埋伏,待确定对方大军位置之后,多用火油,纵火烧山,逼对方放弃地利,与我大军正面决战。”

“一旦决战,敌军地利不再,而我军的兵甲胜于敌方,气势盛于敌方,将士勇于敌方,岂有不胜之理?”

秦皇脸上浮现一抹神采,问道:“若要对付叛贼刘季,又该如何?”

李信气势一振,霸气侧漏说道:“关东之民,尽皆鼠辈,刘季此贼,从不敢正面与我秦国正义之师对战,只会仓皇逃窜。”

“若要对付他,不必太多阴谋诡计,直接大军压境,不用半月,其自会不战而溃,再引军收割人头即可。”

秦皇神色不明,轻笑一声,继续问道:“那逆贼林泽,又该如何对付?”

李信闻言脸色一苦,拜倒在地道:“臣不敢欺瞒陛下,林泽贼子,军略远胜于臣,且林泽带去西域的大军,皆为百战精锐,臣恐非其对手。”

秦皇听到这句,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阴沉着脸看着李信,丝丝杀机在大殿内浮现。

原本看着李信一人在秦皇面前表演,心怀嫉妒的司马杰,百里策二人,顿时抓住机会,指着李信喝道:“你竟敢长逆贼志气,灭自家威风,用心不良,其心当诛。”

李信闻言抬头,满脸诚恳之色看着秦皇说道:“为臣者若忠,面对君主,应当据实相告,而非恶意隐瞒,欺君罔上。”

“臣今日的确可以胡诌一番话语,让陛下误以为逆贼林泽破之易如反掌,可若他日大军征讨失利,纵然陛下将臣碎尸万段,难道就能挽回吗?”

“若这等自欺欺人的臣子,才是陛下想要的忠臣,那臣愿收回方才的话语,重说一遍。”

李信说完,低头垂眉,一副任由秦皇处置的模样。

秦皇沉默了半响,一脸漠然道:“不,你很好,朕要的就是你这等忠臣。”

“可朕有一丝不解,那林泽真的堪比圣人,毫无弱点吗?”

“财富,美色,名气,甚至亲人的羁绊,难道就没有他想要的?”

李信想了想,回道:“有,林泽此人,一生执著于武道,除可增长武道修为的秘法和天材地宝之外,财富美色,乃至亲友父母,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可他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如今更是神魂境巅峰武道强者,能打动他的东西,少之又少。”

只听秦皇幽幽说道:“错了,他天人境了。”

李信闻言脸上浮现讶然之色,二十余岁的天人境,这是什么妖孽资质?

司马杰和百里策,更是冷汗湿了后背。

他二人在秦皇帮助下,晋升神魂境巅峰,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

故刚听李信吹嘘林泽的时候,心里很是不以为意,不就是武道资质好点,再加上运气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从秦皇口里得知林泽是天人境时,心里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派我去征讨西域。

李信三人的表情,秦皇看着眼里,顿时有些不悦道:“怕什么?如今大争之世,气运最是飘浮不定,尔等身为大秦重臣,纵是天人,都不会轻易对尔等出手,免得折损气运,应了劫数。”

李信三人当即面色严肃拜道:“陛下教训的是。”

然而心里却不以为然,若真以为这样就能招惹天人境强者,估计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李信突然出声道:“启禀陛下,臣想冒昧说上几句。”

“朕听着。”

李信深吸口气,沉声道:“非臣在为逆贼开脱,林泽此人,本性忠于大秦,亦为大秦立下不世之功。先前叛逃,或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