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曦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人。

如果听这话她还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了。

阿暻这意思,分明是说她在责备他。责备他这两日在那件事上过分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理解错了!”苏临曦觉得,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岔的,但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多年夫妻,你若不喜,可以直说。”江暻泞目光真诚,面上的薄红又深了一分。

苏临曦:“?”

他什么理解能力?

“你觉得我像是会不好意思的人?”苏临曦忍不住伸手去挨他的脸,“你自己脸红,却说我不好意思?”

她会是为了这点儿事不好意思的人吗?

想了想,苏临曦干脆捏了江暻泞的手腕,把他强拉到自己边上,迫使他与自己并排躺下,“你别看书了,躺这儿,咱们把话说清楚。”

江暻泞拗不过她,只能点头,“好,你说。”

“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责备你过分?”苏临曦磨磨牙,直指问题核心。

“刚刚你泡温泉时说的。”江暻泞闭闭眼,“你说这两日腰酸背疼都怨我,怨我好看。还说为了我,把命都豁出去了。”

这分明就是在怪他过分!

当时敢跟秋露抱怨,现在却不愿在他跟前承认,还是为了安慰他吧…

这么一想,江暻泞更自责了。

可苏临曦闻言,却忍不住长叹一声,狂揉额角,“阿暻你真是…太能想了!我说的分明是我最近上树帮你打松果的事!”

他从小锦衣玉食,没在荒郊野外过过日子,见了野蔬野果难免会感兴趣。

一个偶然,她发现他对山上的松果有几分好奇。

为博美人一笑,她当即就上了树。

瞧他吃得开心,她更是一连几日上树帮他寻果,折腾得自己腰酸背疼。

思及此,苏临曦忍不住瞥了身边人一眼,“分明是件温馨美好的事,偏你能想,居然直接联系到了榻上。”

“啧。”她忍不住感慨,“咱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竟头一回瞧出,你是这样的人。”

“阿曦!”江暻泞紧紧闭眼。

稍稍压下心中波涛,她又忍不住狠狠瞪上身边人一眼,“若真是你说的打松果,你又何必用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的诗?”

分明就是她自己意有所指,现在竟埋怨他想法复杂,胡思乱想?!

“我…我这诗用得不对吗?”苏临曦语塞片刻,“我为了你上树打果,弄得自己腰酸背疼,就快把命豁出去了,不算牡丹花下死?”

“后半句呢?”江暻泞抿唇,“你是怎么风流雅致的?”

苏临曦:“…”

沉默半晌,她方才讷讷开口,“那…那我书读得不多,一时间想不到更贴切的诗句了,我也没办法。”

说罢,她还拿出了恶人先告状的架势,恶声恶气地同江暻泞道,“怎么?你这是要嫌弃我读书少了吗?!”

江暻泞:“…”

居然是这个原因?

他想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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