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挂断电话,看着那一看就心情差到极点的上司差点没能应上话,他吞吞吐吐道:“没,又没消息了。”

原先只是失责的他们,现在还得负荆请罪,向领导解释他们是怎么折进去那么多重要的情报人员还一点情报没捞到的。

为首的领导一直没吭声,静静地听着众人说话,他伸手示意要人拿电话来。

棕发男人沉默地站起,离开的背景便像写上了风萧萧兮易水寒。

这两件事情刚复述完,情报人员便恍若直接被当头打了个雷。

他是杀伐果断的军人,对于这样的手段最为不满。

他们一直以为,头两个被抓捕的人员要不就是因为找的眼线太不专业、要不就是因为之前收集的信息太过关键露了马脚,可现在一想,怎么就不可能是因为宁知星身为华夏的重要科研人员,身边重重保护结果眼线第一时间被捕连带着牵连了他们培养的安全人员呢?

华夏在机床上的研究又不先进,他们之前一直没太上心,毕竟这看着也就是个普通的年少有为的科学家,按说不该特别记得这个名字。

“宁同志前段时间写信过来的时候,说的不只是铁路的事情。”他淡淡道,“她在信件里提到了这次铁路相关技术的提升。”

“嗯,不忍了,你们可能还没收到消息,军区那边新的导弹防御系统已经研发完毕、新的军舰在上周正式下水、新型号的战斗机昨天试飞成功……”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刚出炉的消息。

他们办公室是木制地板,地面上铺着大小正好的地毯。

可买报纸容易,解读报纸难,天知道他们每次看报纸时有多辛苦,好不容易翻译好了,还要从那一堆文字里解读信息。

肖烨的名字在他们部门是有备案的,这是一位颇有成就的杰出数学家,他们曾经想过挖角。

才出火车站,朱局长就瞧见了自己的老搭档。

棕发男人颓然地坐下。

这就和个回旋镖一样,转了一圈扎到了他们的心,他们不以为意都没重点调查的对象,竟然是“大魔王”一样的存在。

朱局长说完便注意到了安局长紧握着手机的右手,时不时地安局长还要看眼手表,确认时间。

这不是赶巧吗?他正好收到了来自首都的文件,文件里要求他立刻到京开会,为了确保能准时到达,他自然得马上出发。

开会的会议室装修并不复杂,长条的桌子坐满了人,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放着水杯,只有从续杯的人那用掉的茶水量才能看出这场会议开了有多久,毕竟每个参会的人都是一样的精神。

……

这回境外势力派来的不少都是外国人,他们这招一方面是逼急了一方面也着实阴损。

他说的这话要传出去肯定要被人说异想天开。

宁知星:“诸位好,我是宁知星,我有理由确信,我们能在两年内就光刻机的技术实现一次大的突破,超过国际上的水平;第一条高速铁路,五年内会完工,目前打算以首都为始发点做一条贯通铁路;机床技术同样会以加工中心为形式进一步发展,我的计划是五年内达到第一重机厂成为国际一流水平……”

排在肖烨前面的宁知星,这名字便陌生又熟悉了,她刊登过不少论文,可主要集中的领域还是在机床那边,这一两年颇有些销声匿迹的感觉,发表论文的次数少了很多。

安局长也笑:“……现在我们这已经关了二十三个外方派来的安全人员,其中有半数都是资历颇深的安全人员,我们档案室里有过他们的记录。”

宁知星研究过机床,有过突破,可研究到哪一步了呢?半导体所搬迁过去,那是研究的什么半导体所相关项目呢?现在又跨界跑去主持了铁路项目,这是不是说明又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技术突破了呢?

“安局长,我这还没认真恭喜你呢!您看,您这升官了,不请我吃饭?”他往前一步,热情洋溢地握住了好友的手。

他们一直猜想,科技大学的那两个钉子是太过倒霉,被大捕捉行动误伤,结果被抓,可怎么就不能是他们摸到了宁知星旁边结果被抓,而后因为扛不住严刑拷打,这便把其他安全人员的情况都全盘托出导致的大捕捉行动呢?

“老朱。”安局长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下朱局长,眼神里满是疑问。

“归功于我?”

若要问这信心是从何而来?那谁要他遇到了宁知星呢?

明明是熬了几天的夜,可他的脸上那是一点都看不出疲惫,满面春风。

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因为现在坐惯了办公室里的那张好椅子,他这还没到首都,整个人便腰酸背疼起来。

这样的事情在这两天频频发生,按说早该习惯,可堆叠在他们心中的情绪却越来越多。

而宁知星不用问,只看这年纪也知道她资历颇深,能够这么不声不响地负责这么个大项目,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至于什么之前原定的行程,又或是事先让办公室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