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洽谈期间,那每一句话都是陷阱,只是他们身在局中无从发现。

前两天初来乍到,他们还未能全身心投入实验室工作,就是有时间也花在了解读宁知星二叔寄回来的材料上了。

领导们满脸严肃,讨论时压低了声音,眼下是颇为明显的青黑,不少领导说着话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脸遮挡不住的困意。

“你要是相信我们就等一等,真的。”许教授信誓旦旦,“很快……真的很快,你就能看到真正的曙光了。”

不过……这可是大好事啊!

宁知星吗?他念叨着这个名字。

“小宁,肖烨走了?”说起这事来许教授就有些郁闷,实验室成员原本就不多,结果还喜提减一。

不行,他得催催陈博学,赶快给宁知星把人配齐!

“你们研究有突破了?”钱副厂长一愣,这才一天不到吧?而且老许才到省城多久?这别是说来哄他的。

……

今早才到,宁知星见他们已经把材料看完,便从旁边搬出来了一个几近装满的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各式各样订好的册子,还有两本是早上宁知星刚从包里放进去的。

……

互有默契保持着沉默的工人们很快到达了行政大楼,本以为估计得再探再报甚至问不到消息的工人们却正巧遇到了聚集在门口边说话边往外走的,消失了一早上的领导们。

许教授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得在自己有优势的地方好好发挥作用,比如说……挖人墙角,不对,这应该叫引进人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浑身一冷,想了想便把这归功于肖烨,恐怕是刚离开的肖烨在念叨自己吧?

没准等一等,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宁知星看了过去,陈教授有事说事,为什么是带着疑问的。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炫耀和满满的自信,还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真的,我觉得你不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只会庆幸,今天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还真别说,昨天和二叔通电话她也吓了一跳呢……

听完了二叔堪称股神的炒股经历,宁知星默默的献上了自己的膝盖。

而那两成发现问题的,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跨国诉讼成本高,合同有陷阱,维权困难,

许教授恨不得自己有个什么恒温室之类的相关发明,像是宁知星这样的全能型天才就应该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保护起来!

要知道,他们重机工厂的这些领导,是出了名的重视以身作则、深入一线,每天除了巡逻外,还会固定有至少一个领导在车间工作,领导不脱离于群众,能够及时地发现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予以合理的解决方案。

他只借,用完就还,真的,他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工厂里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自己无需负担生产线,他们便比不少机床公司多了个“种类齐全”的优势,只要你想得到,又能合法出口的,他们就能搞到,至于搞到的机器质量如何?反正勉强能用。

可偏偏最后的结果还真是,天知道许教授那是哪里找来的能人,拿出来的数据材料详细得不行,他们知道的、不知道的全列在纸上,就连除了对接人员外其他人都不清楚的信息都说出了一二三四五,这两相对照,再刨根揭底,得,总不能骗自己吧?

还挺巧,接电话的人正是许教授,钱副厂长匆匆把事情一说,便开始念经式感谢:“老许,你帮我好好谢谢宁知星同志、宁振强同志……”

许教授已经习惯了先看再问的模式,和其他教授们一拥而上,一人拿着一本开始一目十行地看,而后便惊诧地发觉,宁知星之前和他们说的研究方向和目标,那居然还是保守着说的!

陈博学并不想窥探人**,问到这便点到为止,可直到此刻他还是觉得一切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念一想,这孩子还小呢!他听说这孩子之前寒假、暑假都时常没得休息,这回暑假好不容易回了老家,那也是一心挂念着实验。

好不容易拖到了中午,工人们便不约而同地往工厂行政楼那靠近。

太累了可不好,会失去对实验的兴致的,研究点小玩意也行,而且就当陪阿星玩一玩。

在最先,他对这个名字的了解,仅限于许教授口中的天才少女,他甚至有种对方给许教授下了迷药的感觉。否则很难解释,许教授一个首都大学的教授带着同事跟着跑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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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这回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咱们工厂可就要亏大了。”赵厂长看向不住走神的钱副厂长一脸庆幸,“这笔钱数目实在太大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悸,这要是我们钱花出去换回来一个空壳,怎么对得起国家的信任?”

而他们之前呢?兜兜转转这五十米倒是跑到了,甚至有的人运气好还到了一百米,可问题是大多时候,他们是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