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英:“他们住的房子在公安对面,闹事伤了人就抓起来,如果再闹,我们会瞒着人把两个孩子送到其他县城或是市里。”

徐珍嗫嚅着嘴唇,声音渐弱:“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但是你不该怎么说爸妈和奶奶,要是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徐玉又沉默了,她只是一时没联想起来。

“那还好,可他们会听吗?”

这不是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吗?只是助学贷款收利息,这不收利息。

“嗯。”

“好、好吃。”宁振涛心有余悸地将这颗刺枣囫囵吃完,他觉得自己的口腔中现在除了酸味什么都没了!

“他们当然不会听,所以公安也来了。”吴凤英淡定道,“他们在公安那登记了名字,要是之后这两孩子出了事,我们就可以直接追究他们责任了。”相当于发了张黄牌。

还说什么这是为女儿好,女儿未来也能做正式工如何如何,又说不让二女儿读书,是家里条件困难,还反问她说总不能倾家荡产让孩子念书吧。

宁振涛装作委屈,正打算捂着脸故意胡闹一番,就见小侄子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你醒醒吧,你每天在家里任劳任怨,就是读书也没耽误干活,怎么,这是困难到没米下锅了还得卖孩子?你别再想着替他们找借口了,他们就是觉得卖女儿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成功了!开心

大家讨论得热烈,无人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这才叫天赋吧?

“徐家那两小姑娘都不想在家里呆了,她们俩现在应该已经到县里去了。”

她们需要的学费和生活费按着当地的最低标准向妇女办公室借——无息,一般来说,在拥有足够偿还能力后五年内还清即可。

“小叔,你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没想到我们阿星也会忘记事情,那时候我们去市里看你们不是提到了我的工作,我说宣传了很久很多问题还是没法解决,你在吃饭,和我说这是钱的问题,还说念书要钱,生活也要钱。”吴凤英挺感慨,她自己婚姻顺遂,一开始总拐不过弯,气人家不争气,却忘了争气也要本钱。

她说呢,哥哥的彩虹屁技术是和谁学好的,爸爸这浓眉大眼的,拍起老婆马屁也挺不遗余力。

经由妈他们介绍成的婚姻,很少有什么婆婆欺压儿媳或是儿媳虐待老人的,大多那都是针锋相对和互相补贴,尤其是和那些个包办婚姻盲婚哑嫁比,不能说百分百,但百分之七十,日子都算过得下去。

△现在的医疗条件下不少小儿麻痹症早期就得到治疗了,文里指的是没有及时被治疗,影响比较严重的类型(不能独立生活、不能自理)

宁振强看傻子般地看了眼弟弟,这眼神一闪即逝:“好啊,不过这些看着好像不太熟,要不要放两天?”

那股酸味直冲天灵盖,宁振涛目中含泪,越嚼越酸:“好、好……”

宁振伟的反应比谁都快,他格外坚定:“会的,你肯定能去,我出门的时候经常听到人夸你干得好,以前的主任可没有人夸。去了北京到时候多拍两张照回来,我听人说去首都还能看升国旗呢,还有长城。”

小说里对于吴桂花工作描述的不多,只是说吴桂花得了个可以坐办公室的工作,也靠这工作成功提高了家庭地位,得到了家人的相对平等对待,她在这岗位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徐玉有出息家里条件好了,才辞工回家照顾孩子。

“啊——”宁知中拉着小叔的衣服让他弯腰,“小叔吃,我特地给你弄的刺枣!你最爱吃的。”

徐玉一套三连击打得徐珍头昏眼花。她眼泪汪汪,往地上一蹲,就这么哭了起来。

她好个屁,她说是帮徐珍出头,其实根本是因为徐家人触犯到了她的根本利益——不肯要她念书,而且态度明显非常坚定,不像是会动摇的样子;当然,这其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又不傻,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卖了一个女儿他们就收手一心向善。

羡慕的同时更多的是恐慌,她害怕这些不同寻常的行为。

“妈,你真的好厉害!”

有了儿子后,两人不在遗憾,也不会冲着“徐玉”说什么“要是你是儿子就好”的话,从此一碗水端平了不说,对女儿也是格外疼宠,对待生活更加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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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这才回家,你怎么就说我!你背着我骂我!”

书里明明写道,吴桂花在生下儿子后,终于解开了自己不能替徐家传宗接代的心结,和徐奶奶的那点裂痕也总算愈合,徐和平也能抬头挺胸了。

陈博学火速挂断电话,向另外一位朋友求援:“对,我要找你们借车,对,就是要那种最大的,迷彩涂装的!”

哥居然还记得这茬,宁知星无语,默默地移开眼神,不看着小叔吃就不心疼了,而且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