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宁知星那对着记者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偷笑。

这么想着的他,忽地就见着隔壁停下了一男一女,看着挺年轻,像是工厂的员工。

宁知星确实不知道二叔正惦记着自己,她此刻正呆呆仰头看着面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她清楚地记得,这是之前她和哥哥在看小猪的时候讲的话,她是真要感动了。

她今天来得很早,在知道自己考了第三的时候她已经哭了一场,她可听老师说了,她这比市里的小孩考得还好呢!如果保持这样的成绩,以后上初中没准努努力都能上中专了!

听到王校长的话,叶副校一怔,半晌那笑容便更明艳了:“是啊,做个跳板挺好的,希望他们前程无忧。”

在宁知星错愕的眼神中,她亲哥,照例被拉上了台开始演讲——宁知星也是在哥哥站上主席台时才想起来,确实叶副校前两天提过一句,让哥哥在发成绩当天再做个演讲,激励下大家,不过当时听叶副校长那意思,是觉得大家会考不好,这就想着法地鼓励大家。

“我们不会,我妹妹曾经和我说过,我们站在山底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山顶能看到的风景,而我们到了山顶的时候,就会发现山顶之上还有更高的山!比我们更优秀的人一定还有,我们决不能满足于现在的小小成绩。”

苏小白立刻点了点头:“对了阿星,你看到外头了吗?”

她们俩斩钉截铁,只说让他们等着看,这苗兰花准保选后一个!为了这个,他们三兄弟除了大哥粑耳朵一下投降了外,宁振涛和宁振强可把自己晚上的那碗肉都给赌了出去。

前面那个自家女儿尚在的,说白了人就是想给女儿找个娘而不是给自己找媳妇,对于妻子没什么期盼,但只要妻子能好好对女儿,也绝不会亏待,这说得更直接点,就是寻人搭伙过日子。

吴校长愤愤不平,可也拦不住别人的嘴,他总不能跑过去说我是西城小学校长我作证,我们小学更好吧?

叶副校没听太懂什么信不信的,又看了那边的两个孩子半天,确定他们没有因为采访紧张就放下了心。

对方也和王校长通了电话,把情况说明了一番。

宁振强心里暗暗想着分利的事情,他之前都想好了,之后还得多让嫂子和妈把把关,这分成就让嫂子和妈收,他就重点往那宴席上倒腾,再说了,之后他可是想着……

就比如苗兰花,这几天都是住在她娘家的,到时候她嫁人跑了怎么可能撇清得了和娘家的关系,可看苗兰花现在的说法,又像是很有一番算计的模样。

其实宁知星也知道,这是开心的事情,她心底也为学校感到开心。

宁知星:“同学们这就有些夸张了,其实我们这是互相学习,而且在和他们讲题目的过程,我也同样可以开拓自己的想法,所以说这其实不能叫做讲解题目,这应该说是他们在启发我们,互相查漏补缺。”

他一是感慨王校长做的工作,同为教育行业相关人员,也想表示一番;二是他手头马上要推广少年班,也想着借这几个天才孩子的采访让更多人知道天才儿童的特殊。

“嫂子……”

后头这位,倒是个老光棍了,三十好几还没成家,他呢,上头的父母、爷奶都已经过世了,唯一的兄长也在五六年前人没了,嫂子回家另嫁,家里头就剩下才出生都没断奶的侄子和侄女,他放不下侄子和侄女,就这么拉扯起了两个孩子,他倒是一直有遇见个合适的人成婚的想法,可这不是条件太差,大家都怕过去没人帮忙不说还得帮忙带孩子吗?

后面那个养侄子的,经济上不紧张,可生活上准保是有些压力的,没有长辈帮衬,这连着苗兰花家的三个孩子,那绝对挺吃力,未来家里里里外外,那都一样得忙活。

宁振强这是忍了又忍才没露出目瞪口呆的样子。

宁知中一上台,照例气场全开,迅速地应和着今天找到了新的主题,叫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畅谈起了自己和妹妹如何刻苦学习,班上的同学如何受大家的感染。

果然。

那红纸是光荣榜,宁知星的名字被写在最上头,因为写得够高,倒是因为一览众山小没被围观的人给挡住。

“不过你这横幅写得还是乱来。”叶副校瞥了眼王校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全县遥遥领先,就不怕得罪了吴校长?”

“……和这个道理一样,我们现在只是比以前养得好,但也不能证明我们就做得很好,你怎么知道别的地方没有养几千斤的猪呢?万一有了,如果人家的猪肉比我们的猪肉好吃呢?”

她又从自己带着的背篓里掏出一包东西,里面装着的是她从徐和平那换来的肉,换了一斤,苗兰花切了半斤,还有一块红布,是徐奶奶给她的“结婚定金”:“这些得连着这信一起送过去,如果要是不方便,我再想想办法。”

记者继续落笔:“她善于捕获一切问题,从别人的疑惑中寻找自己的缺失……”

宁知中注意到妹妹看过来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