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怀疑派的叶副校长,现在反而比谁都相信两个孩子。

她这信任可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每一天看着孩子们的努力发出的感悟。

她哥这一套操作,她等于白洗一场,不过谁让这是自己哥哥呢,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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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疑心人家是乱写,就特地站在这看,越看越不是滋味。

她有些生气。

“你做得完就交,可以提前离场,别打扰别人就行。”

宁知星:“老师,考卷不太难,我感觉做不了那么久,做好了能提前交卷吗?”

天才哪能说有就有,还这么巧是兄妹,而且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他们学校又有一个老师申请调动成功,下学期开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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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不自信的做法,他们学校的学生可不会这样。

三是他们这学生特殊,家长也特殊;学生们挺多都是被家长喊来上学的,自己也不明白学习意味着什么,家长们呢,大多也是跟着亲朋好友,感觉到了年龄了,来扫个盲,没有非得要让孩子学出个成就的想法。

陈老师又同两位校长说了两句,便就匆匆回自己办公室了,他那还堆着学生们交上来的日记没有改完。

“嗯,这样就不冷了。”

监考三年级的两位老师正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一个姓胡一个姓邹,此刻正站在讲台上聊天,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早,还没到考试的点,也就没管着学生。

舍不得在课本上写,大家便仔细地找了所有能写的空白纸张,密密麻麻地做了笔记,尤其是宁知星的笔记,更是成为大家传阅的宝典——至于为什么不用宁知中的,那这不是宁知中练字路漫漫,现在写字、排版还是没有宁知星的好看。

“你可真厉害,阿中你这次考试肯定能考……能考第二!”这就是个太过诚实的孩子了。

她再度回到了抱怨环节:“你说中午也不知道让我们吃什么,我听之前来过的老师说,他们这伙食也不好,是在对接的工厂食堂吃的,别说肉了,菜都少……”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考试当天。

市里的考卷肯定不能跟着他们的水平来,这难度自然不用说,可万一孩子们考差,信心受挫,家长们也觉得没必要继续,那不得退学一大批?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老师不是说这回是和市里的孩子也做一张考卷吗?我好好奇,我们能不能考得比别人好,哥哥这么厉害,肯定比西城小学、比市里小学的孩子考得还好吧?”

可他们这还算是好的,若是在比长水县境况还不好的地方,那么就干脆不印考卷,直接在前后的黑板上写上题目,让学生们现抄现做,或是直接请几个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来帮忙抄考卷。

不过哥哥以前是能从早闹腾到晚上的永动机,现在运动少了,精力有些过剩,这点偷学没什么影响,宁知星便没阻止,只是悄悄地看着哥哥每次偷学成功时捂嘴偷笑的样子自己笑得腹疼。

其实这年代最烦人的知识传播的途径狭窄,宁知星看过了肖建国送来的考卷,又在系统里花改造值研究了后世的教辅,深刻感知到了由于见识、积累的不同,在教学上的差异。

“王校长、叶副校长,这怎么忽然就要考一张考卷呢?”说话的陈老师是现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老师之一,他皱紧眉头,颇有些担心,“我不是担心别的,我是怕有的孩子被比下去,心里难受。”

就说这个大家一起出题目,简直是他最喜欢的环节。

宁知中嘿嘿笑了一声,带着妹妹往教室里走:“等等我可要和大家说,一起比赛,看谁期末考考得好、进步得多……”

这表情不管看多少次,那可都不会腻。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之前有人说过的,特别聪明的那两个?”胡老师没附和,好奇地往人群簇拥的地方看去,那两个孩子确实很小,就是在他们学校,那估计也才刚入学一年级。

这就是在你的领域打败你。

“今天我出的题目,那可是精挑细选的,阿星,这回我肯定要赢了。”宁知中忍不住嘚瑟,他觉得妹妹每次都能想出好点子。

她这两天一直在观察,总觉得叶副校长和王校长有心事的样子。

她看出哥哥又“膨胀”了,眼看就要上天了。

邹老师听到这话一愣,低头一看,这学生做考卷的速度明明算不上快,也就和现在的苏小白一个进度。

有的人是先说再做、有的人是只说不做、有的人是只做不说……而她哥嘛,是比谁都先大声说了,吹出去了被别人夸得心虚,自己逼着自己干得比谁都好。

因为那孩子就像是不怎么用思考一样,稍微身体,唰唰就写下答案,而且字迹还很端正,一点也没因为速度影响卷面的整洁。

不过一个善良的妹妹,是不会给自己的哥哥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