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别生哥的气了,他就是和你开玩笑。”宁知星拉着二叔的袖子,隔一会去看一眼含泪在后面抄数字的哥哥。

他看着廖旭东对着电话唾沫横飞,数据一套接一套,人都跟着发抖,要是让他去说,他肯定就直接成了哑巴。

最近干活很累,奶奶心疼可劲给大家加餐,原先吃不下饭的她都多吃了好多,她都感觉自己便结实了,也就哥哥觉得自己瘦了吧?

再说了,宁振涛这段时间确实做了特别多的工作,效率还很高,至于为什么,廖旭东当然知道。

当然,徐二也想起过那天讯问他的公安局局长所说的“病猪”,一度提心吊胆,担心家里人是不是因为这猪肉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在确定自己只是拉了一天肚子后,他便放下了心,这估计是什么审问技巧,吓唬他而已。

另一边猪圈的猪是宁振涛和廖旭东载回来的,虽然都是同一片地域,可出于防疫需要,还是单独的在有些距离的另一片猪圈先养着,最近看着没什么问题,正打算合栏。

在这种时候,宁振涛就很想要有一张照片。

宁知星忽然有些担心,她这个傻哥哥怎么就不能像二叔或者妈妈、奶奶那么精明,偏偏随了老爸的老实?

他知道廖旭东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也知道家里人肯定希望他好好地和廖旭东一起帮忙别人解决猪瘟。

“阿星你放心,我可了解二叔了。”宁知中拍胸膛,“二叔宝贝的东西不会藏路边的,都会藏山里和房间里,要不就是拿在身上不离身,放在这就是没那么宝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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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振涛弯腰捏腿:“哎,今天早上又去猪圈帮忙了一早上,干了那么多的活腰酸背疼,没想到回去连个自行车都坐不了,算了,我还是自己走路吧,可不能辛苦了廖技术员。”

“最近都瘦了,我和你奶奶说了,要她给你们加餐。”宁振强不满意地看了眼小侄女和小侄子的小身板。

他这话说到宁振涛心底去了,宁振涛便跟着笑了起来:“您要是找我哥打家具,我让我哥给你……”正想说打折,宁振涛还是没舍得大哥的辛苦钱,他大哥打家具可用心了,“给你打仔细点,打最好看最时兴的花样。”

宁知中感觉自己越来越找到身为哥哥除了关心之外能做的事情。

他想了想,看了眼廖旭东,这也算是自己人了,便替哥哥打起了广告:“我哥就是宁振伟你晓得吧?我哥打家具还是很有名气的。”

在他们家,她哥估计才是货真价实遗传了爸妈勤劳血统的那一个,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臭,只要和他说明白怎么做,就什么都干,除了没有爸这么有力气,又比爸爱说话、活泼一些,那简直是和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就看着前途一片光明了。

后面的数字则写得很大,还时常有直接来了个镜面书写的,比如2、3和5,宁知中就能神奇的要它们直接水平翻转,再比如8,虽然宁知星纠正了几回,可他还是喜欢把8当做两个圆分开来写。

吃过了饭,不顾大队长的盛情挽留,两人总算离开。

旁边的廖旭东吃得要文雅许多,即使最近几乎是朝夕相处,他又天天对着宁振涛,可每每他还是会有一种常看常新的感觉。

宁知星瞥了眼哥哥,有种认知被冲击的感觉,她怎么忽然觉得,她哥好像也不是这么老实?

他很快找到了目标,凑到了妹妹身边:“阿星,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但因为是单独的一间,这房间也格外的逼仄阴冷,时常还能听到外头漏水水滴往下流淌的声音。

比如什么猪口夺食,偷偷把没吃完的猪草搬迁到另外几头胃口不好的猪面前。

他免不了有点酸,他是不急结婚,可这怎么个个都只找宁振涛呢?连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他想要逃跑,却直接被逮了回来,恶狠狠地打了一顿,遍体鳞伤,浑身发疼。

长水县并没有什么安置犯人的地方,公安局后院便留了两个屋子,用来拘留犯人。

小李不想和他说话,可有需要交代的事情,还是只能没好气地开口:“明天早上做补充讯问,到时候会来喊你,你自己准备一下。”

宁振涛埋头吃饭,脸上都要沾上米粒。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没有在脸上蒙东西了,也没有喷一些奇奇怪怪味道的东西——那时候徐二一度还以为这些人是要毒死他,一晚上叫唤着喉咙痛鼻子痛想呕吐四处翻滚。

他就想要好好地养自己,至于找媳妇嘛,就等哪一天他想努力了再说吧。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小李就没见过有哪家人连个衣服什么都不肯送来的,也不来问问发生了什么,现在屋子里一股味,谁都不想往里面呆。

“哥,现在二叔运肥去给爸爸了,我们来复习一下数字的写法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