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我想去哥你去过的地方看看。”

他真的醉了。

周卿檐笃定地想。

酒过三巡,夏夜的晚风带着躁意,也唤不醒满心栽进百鬼夜行的醉人。周卿檐看着酒桌上醉得不知天地年月的简容和傅列星,再睨了眼不晓得是微醺亦或是酩酊大醉的周惟月,颇有种众人皆醉为我独醒的禅意。扶掖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简容对周卿檐而言倒勾不成什么问题,高自己一个头,体格还壮如健美先生的傅列星,就真成了他头疼的问题了。

周卿檐下意识地向周惟月求救:“你能自己走吗?能站稳的话要不来帮我撑一下?”

“不行。”周惟月乖巧地坐在原位,目不斜视,只晓得盯着面前东歪西倒的酒杯,“晕。”

“现在面前有几个杯子?”

“有好多我自己。”

周卿檐没脾气了。早些时候帮忙挡酒那股霸气劲还真骗倒他了,一杯接着一杯,颇有千杯不醉之势。这下千杯黄粱是下肚了,醉也倒是真醉得天荒地老,六亲不认了。

等他费劲儿地搀扶着醉成两滩烂泥的简容和傅列星上了车后座,也不管他俩在后头如何交叠相枕盘虬在一块儿,再回到十一楼的“醉鬼托儿所”接周惟月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了,一只手臂横在桌台上,脑袋搁在上头,整张脸隐埋进了阴影里,幽暗不清。

“惟月,醒醒。”

回应他的是周惟月梦呓般的嘟囔,周卿檐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无奈地使了浑身上下所剩无几的力气把人架到自己身上,边搀边扶,踉踉跄跄地走到地下停车场。把人一股脑地塞进副驾驶,再给他系上安全带,周卿檐坐在驾驶座呼吸急促喘息未定,从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