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梁锦艺放下茶杯,杯底在木桌子上相触发出了沉闷地“叩”声。

周惟月挂上他成长以来早已学会的,滴水不漏的礼貌微笑,沉着点头,“托您的福。”

“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这么说话都快隔了有十几年了,十五岁你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还记得你那年中考考了全国第三,上台领了荣誉奖状,还和卿檐兴奋得熬了一宿的夜。”梁锦艺忆起往事的时候,字里行间不由得染上了些许的怀念,她垂着眸,向来紧绷的神色都轻柔了不少。

周惟月倒是有些诧异她还记得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情,在他记忆里的妈妈,永远忙碌,大大小小的事情在她的伟大实验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甚至是亲生儿子的周卿檐都没能得到完完全全童年应有的溺爱,更何况他呢。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现下得知自己还是被挂记着,难免心下动容。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梁锦艺摩挲着茶杯,看似不经意地一问。

周惟月含笑,又给她斟了一杯新茶,“如您所见,还算过得去。”

“你谦虚了,在你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妈。”周卿檐把茶壶搁在手边,不着痕迹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耳钉,“您有话就直说吧,我接受一切批评谩骂,但分开,没有可能。”

梁锦艺闻言微瞠着透净的双眼,愕然地愣神,显然是没想到周惟月会如此开门见山。可很快她又恢复了如常宠辱不惊的模样,笑容淡淡地把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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