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这一举动不仅惊了宋喜,其余一众人也是惊的惊,愣的愣。

宋喜还没等回神儿,正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对面的常景乐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朝着她笑:“喜儿,叫你呢,去啊,要是不去可要罚双倍酒的,你还能喝吗?”

宋喜正愁不知怎么接茬,闻言,似是找回一些理智,出声回道:“不行,我真有点儿喝不下了。”

霍嘉敏从旁推她:“那赶紧认罚。”

宋喜心底莫名的不好意思,半推半就站起身,包间中除了独立洗手间之外,还有一个换衣间,乔治笙走在前面,宋喜跟在几步之后,沙发处传来笑闹声,常景乐说:“你们进去我再计时。”

阮博衍打趣:“时间久一点儿也没关系,我们能等。”

宋喜血气搅合着酒劲儿,一股脑往脸上涌,浑身燥热不说,心跳也开始逐渐紊乱。

乔治笙拉开试衣间房门走进去,宋喜紧随其后,起初屋中亮着灯,不大的空间,右侧是一个一米五长的沙发,左边挂着一排衣服,剩下的空地也就够站三四个人,宋喜还没等出声说话,忽然间灯灭了,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宋喜站在原地,过了几秒才问:“开关在哪儿?”

她完全看不见乔治笙的人,只隐约记得之前他站在她正对面,可此时她听他的声音是从右侧沙发处传来的,说:“找什么开关,他们在外面拉闸了。”

于宋喜而言,眼下的黑属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因为房间是全封闭的,没窗户,没有任何光源,她就算适应了黑暗,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这感觉让人很不安,再加之她喝了很多酒,坐下的时候都在头晕,更何况是站着,一动不动也觉得天旋地转。

红唇开启,她出声问:“你在哪儿?”

话音落下过去五秒,房间中鸦雀无声,乔治笙竟然不回她。

宋喜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想怎的,反正她是站不住了,抬起手臂,她摸着右边墙壁,缓缓往前走,想去沙发上坐会儿。

浓墨色的黑暗里,乔治笙坐在沙发上,对宋喜缓慢而试探的动作清晰可见,眼看着她一步步的走来,抬手碰到沙发背,右腿往前跨了一步,又碰到沙发扶手,得知了沙发具体位置,宋喜扭过身往下坐。

如果她看得见,她就会知道刚才只要再往前摸十公分,就能碰到乔治笙的身体,可谁让她看不见呢,乔治笙也没出声,所以当宋喜想当然的以为会坐到沙发上,结果一屁股坐到乔治笙的大腿上时,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宋喜低呼一声,本能的想往旁边挪,但她看不见,手一撑还撑了个空,险些从他腿上栽下去。

乔治笙怕她像之前一样抓到他的脸,赶紧手臂一揽,将她身形稳住,宋喜晃了这一下,又惊又晕,耳边甚至嗡嗡作响,闭着眼睛,她打横坐在乔治笙腿上,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他胸前衬衫。

乔治笙原本只想看个热闹,所以故意没出声,但眼下情形突变,她就坐在他腿上,软软的,很轻,像是她养的那只猫。

原本戏谑的心思一下就变了味道,乔治笙知道不该受她的‘勾引’,可他竟然不能马上果决的推开她。

足有十几二十秒的漫长沉默,两人谁都没说话,也谁都没动,像是都在等待着对方先打破沉默。

最终,还是乔治笙先开了口:“你打算在我身上坐多久?”

宋喜仍旧闭着眼睛,区别是先前眉头紧蹙,如今已经眉心平复,红唇开启,她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慵懒:“不是十分钟吗?”

乔治笙直直的看着她的侧脸,声音低沉:“你想一直这么坐着?”他声音也不大,如果仔细辨认,就连问句都不大明显,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试探跟狐疑。

宋喜身形不动,出声说:“进都进来了,让你占点儿便宜。”

乔治笙很意外,喝了五分醉,他努力用另外的五分清醒,去辨认她这话打趣多一点儿,还是引诱多一点儿。

片刻,他不辨喜怒的问道:“谁跟你一起进来,你都让人占点儿便宜?”

闻言,宋喜很快回道:“你当我什么人?占便宜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此话一出,乔治笙分明体会到百爪挠心的痒。

俊美的面孔上,神色率先发生变化,他横在宋喜腰间的手,开始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又是一个停顿,只不过这一次的停顿时间很久,半晌,宋喜听到身侧传来熟悉的男声,特地低沉,低沉中夹杂着意味深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喜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还知道自己喝多了,酒精,化学名乙醇,具有毒性,抑制大脑皮层的高级活动,俗称让人不理智。

正如此刻,她若是理智,就该赶紧从乔治笙腿上下去,老老实实的度过剩下的几分钟,可不理智的她,会莫名亢奋,不计后果的说出:“我是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里话外不无调侃,甚至是挑衅和轻嘲。

乔治笙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都快把她看穿了,可他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