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醋宋喜偏生不能吃,乔治笙没道理为她守身如玉,她也没道理为他在外花天酒地生闷气,如今女记者的事儿确定下来,那她就不该再生气,或者说连生气的借口都找不到。

尽管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宋喜面儿上已经淡定,嘴里也说着:“那是我这边消息不准。”

元宝说:“幸好你问了,不然这口黑锅谁来背?”

宋喜但笑不语,中午跟元宝吃了顿饭,饭后他送她回医院门口,两人告别。

哄好了宋喜,元宝这心算是放下一半,之所以说一半,还有乔治笙呢。

开车回海威,元宝来到乔治笙办公室,乔治笙坐在皮椅上,面前一整个律师团队,是帮他处理乔顶祥过世后的遗产交接,之前他忙着处理后事,对这些事情有些排斥,可成年人的世界里容不得感情用事,再难过也要面对。

元宝的到来让乔治笙顺理成章的找了个借口,叫律师们出去,今天就说到这儿。

待到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乔治笙才毫不掩饰的放松下来,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元宝拿了杯甜牛奶放到乔治笙面前,自己靠坐在桌边点了根烟,很随意的说:“我刚才碰到宋喜了。”

乔治笙心底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元宝自顾自的说:“我跟她聊了会儿天,不知道谁跟她说,那天宁山公墓偷拍的女记者处|女膜撕裂,她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赶紧解释了一下,别再让人误会咱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乔治笙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多余。”

元宝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多余?多余解释吗?你不怕宋喜误会你?”

乔治笙抽了口烟,烟灰弹在烟灰缸中,脸上无嘲讽也无冷漠,倒像是赌气的回了句:“每个人都有脑子,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儿。”

元宝道:“话是这么说,但摆明了被人丢黑锅泼脏水,一句话就能说清,为什么不说?而且宋喜那种人,根儿红苗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下长大的人,她能受得了女记者被玷污?要是不说清楚,她说不定马上跟咱们划清界限。”

乔治笙被这句话刺激到,当即眼皮一掀,沉声说:“我怕她?现在是谁扒着谁?看看划清界限之后是谁会少块儿肉。”

元宝见乔治笙眼底带着隐怒,赶紧道:“这话不是宋喜说的,是我猜的,你别把劲儿往她身上使,人家不也没说什么,还是先来问了嘛。”

乔治笙心底哼了一声,别开视线继续抽烟。

元宝转手弹了弹烟灰,随口道:“昨天经过协和门口,看到她扶个人打车,那人腿坏了,自己站不稳。”

乔治笙沉默五秒,薄唇开启:“跟我说这些干嘛?我问了吗?”

元宝一脸不以为意:“我随便说说。”

乔治笙拉着脸道:“没事儿闲的。”

元宝闻言,忽然勾起唇角道:“宋喜最近都没给你送水果吧?我要是能蹭吃蹭喝,估计嘴巴会甜点儿。”

乔治笙忍无可忍,抬眼横他。

元宝后脊梁发寒,一扭头,对上乔治笙的视线,忍不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昨晚又没休息好吗?眼底红血丝都出来了。”

乔治笙别开视线,幽幽的说道:“我都怀疑纪贯新跟他女朋友是不是嗑药了,从晚折腾到早。”四五个小时,中途基本没停过。

元宝眼睛微瞪,笑道:“你听人墙角了?”

乔治笙沉声说:“你以为我想听?醉春风的客房不知道是哪个没长脑子设计的,墙壁跟纸一样薄,两边床头还是对着的。”

元宝快要笑死,笑了会儿后,忽然压低声音问:“听这么久,你没什么想法?”

乔治笙再次冷眼看向他,元宝不怕死的打趣:“交流一下嘛。”

乔治笙沉声道:“五秒,从我眼前消失。”

元宝很识趣,赶紧先从他办公桌上把屁股挪开,然后边往外走边说:“明明可以回家,你非要夜不归宿,别让宋喜知道你昨晚去了醉春风,免得有嘴也说不清。”

他倒会掐时间,话说完,人正好走到房门口,这样乔治笙就算想说什么也没办法说。

听到开门再关门的声音,元宝出去了。

乔治笙耳根子终于清静,跟元宝从穿开裆裤一直认识到现在,他太了解元宝,就像元宝也一样了解他。

故意来他面前叨叨一番,无外乎是想告诉他,宋喜跟昨天那男的没什么暧昧关系。

乔治笙心底告诉自己,有没有关系,都不关他的事儿,大家恋爱自由,又不是真的夫妻。

可昨晚纪贯新跟他女人突然搞事情,那女人又叫那么大声,他也吓了一跳,还没等说什么,宋喜那头突然就挂断了,是生气还是吃醋?

如果是生之前的气,那为什么早不挂晚不挂,偏偏等到隔壁女人一出声,她就挂了?

所以想来想去,宋喜还是因为后者才挂的电话。

乔治笙又不是木讷之人,也猜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