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正愁有气没处撒,常景乐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他在电话里面应下,随即挂断。

在去禁城的路上,乔治笙怒极之后劝自己,是不是最近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宋喜身上了?他还说任丽娜自己找气生,其实最自讨没趣的人是他,他不应该琢磨着跟她较真儿,对她,就应该视而不见,有本事她一辈子都别来求他。

来到禁城,乔治笙迈步往里走,大堂经理看到他,赶忙迎上去,“笙哥。”

叫了一声之后,经理看到乔治笙下唇处明显的一道伤痕,这样的位置,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怎么会伤的到?

经理只匆匆瞥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只说了句大家都在上头。

乔治笙乘电梯上楼,禁城的顶层留有他的私人区域,没事儿的时候,常景乐和阮博衍总要张罗着过来打牌,先前佟昊不在,元宝顶上,因为元宝打牌太厉害,常景乐总说有他在,别人甭想赢钱,现在好了,元宝退役,佟昊顶上,几人的实力终于可以靠运气一决高下了。

房门推开,一身黑色的乔治笙走进来,屋中四个人,常景乐,阮博衍,元宝还有佟昊,几人分坐在麻将桌一侧,已经玩儿上了。

听到声音,常景乐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来来来,我的座位是你的,元宝在替我玩儿。”

阮博衍嗤笑着道:“生怕元宝认真,心眼儿都用在这些上面了。”

佟昊侧头要跟乔治笙打招呼,结果定睛一瞧,不由得神色一变,诧声道:“笙哥,你嘴怎么了?”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当然,不包括元宝,元宝今早已经诧异过了。

常景乐看到乔治笙下唇处的伤口,先是一愣,紧接着跟狗仔抓到娱乐圈奸情一样,瞪着眼睛,笑着说:“呦,我的天,真是活久见,今儿演的是哪一出啊?”

乔治笙惯常的面无表情,只不过今天还隐隐多了几分阴郁,伤唇开启,他冷淡的回道:“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没见过?”

常景乐当即接道:“在我们嘴上不稀奇,在你这儿……别闹,和尚偷跑去开荤了?”

乔治笙一个冷眼飞刀扫过去,常景乐嬉皮笑脸,今儿也是豁出去了,关键谁能想到有人敢伤乔治笙,而且伤哪儿都行,这可是嘴啊,如果乔治笙不愿意,谁能伤到他这里?

“来,我看看。”

常景乐不怕死的往乔治笙身前凑合,乔治笙周身的气压低到冷死人,好在常景乐细看了一眼之后,马上悻悻道:“嗐,我就说嘛,撞的,不是咬的,白白让人激动一场。”

佟昊一脸正经的问:“这你都能看出来?”

常景乐一副老子浑身上下都是经验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回道:“我都能看出是女人撞的。”

阮博衍也笑了,“快给我们分析分析。”

常景乐吊儿郎当,“我不免费教学。”

此话一出,只见阮博衍跟佟昊同一时间从下面掏出一沓钱,扔在常景乐面前。

常景乐收到钱之后,第一反应是去斜眼看一旁抽烟的乔治笙,‘欸’了一声,然后道:“你要不要给我个封口费?不给我可说了。”

乔治笙坐在沙发上,抬起头,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常景乐,不答反问:“你怕不怕突然哪天一觉醒来,忽然就不能讲话了?”

多么**裸的威胁,常景乐嘴角一撇,悻悻道:“不给钱,还威胁恐吓。”

阮博衍又扔了一沓钱到常景乐面前,“你就说,打哪儿看出来是女人给撞的?”

常景乐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钞票,要钱不要命的说道:“要不说你们没长脑子,嘴,嘴啊,要不是离着近,怎么可能伤到嘴?他没事儿跟个大老爷们儿走那么近干嘛?除非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嘛。”

话音落下,阮博衍无奈一笑,“我服了。”

佟昊也默默地递过一沓钱,“交学费。”

无论他们几个怎么调侃,乔治笙只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也不搭理,自始至终,元宝一直都没搀言,但有些事儿终究是躲不过,对桌的常景乐忽然朝他看来,下巴一抬,问:“他昨晚打完牌去哪儿了?”

元宝当然知道乔治笙去哪儿了,他都猜到乔治笙嘴上的伤,一定是宋喜给弄出来的,可这话他不能说,唯有一脸天真,随口回道:“我昨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会知道?”

常景乐不信的笑了笑,“你少来,除非以后他找了老婆,不对…就算他找了老婆,他老婆也不可能有你了解他。”

元宝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别说的这么肉麻好不好?我性取向很正常。”

常景乐说:“你一定知道他昨晚离开之后跟谁在一起,说,他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元宝低头摆弄麻将,不以为意的回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博衍一本正经的感慨:“不愧是跟治笙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觉着以后万一谁敢给治笙戴绿帽子,去抄家的人一定是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