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被死死的捂住嘴,只能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瞪着面前的一群畜生,谭凯攥着宋喜的两只纤细手臂,酒精上头,俯身就要亲她,宋喜猛地别开脸,被捂住的嘴发出‘唔’的一声嫌弃。

男人不愿当谭凯胡作非为的目击者,再次出声试图阻止:“别在这儿,这里这么多人,一会儿怎么出去?”

谭凯又是气又是急,宋喜就是他心头那匹驯不服的野马,他今天还就要骑了,眉头一蹙,他不耐烦的道:“不想看就走,别跟我这废话,有我爸有盛家,不知道你们怕个什么……”

男人想说,万一宋喜真是乔治笙的人呢?那谭凯可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这边正僵持不下,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宋喜想大声呼救,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桌上又站起来一个男人,来到门边问:“谁啊?”

一个女声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进来送酒。”

宋喜一听是戴安娜的声音,更是眼睛一瞪,一边用力发声,一边挣扎。

谭凯按着她,身边男人捂住她的嘴,这一刻宋喜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电影中杀人的画面,原来所谓的狗急跳墙,当真如此。

门口处的男人道:“我们没要酒。”

戴安娜说:“老板敬的。”

男人说:“不用了。”

此时包间中特别安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他们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但都出奇一致的默认此刻怎么办。

门外戴安娜应了一声,男人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转身往回走,捂着宋喜嘴的男人提醒道:“把门锁上。”

门口处的男人依声照办,刚走到门边要锁门之际,忽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是戴安娜,她没走,这一推门,余光瞥见沙发处被两个男人按住的宋喜,当即眼睛一瞪。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同样脸色一变,刹那间戴安娜本能的往里冲,男人也是下意识的将她往里拽。

宋喜透过缝隙看到戴安娜被拽进来,心下一沉,暗道戴安娜应该往外跑去叫人的。

戴安娜是关心则乱,想着来救宋喜,当男人不是把她往外拦而是往里拽的那刻,她就察觉到了,只可惜为时已晚,不待她喊出声,男人将她扯过来捂住嘴,对面桌边的几个男人也都赶过来,房门锁了,宋喜和戴安娜都被钳着。

门是关了,可屋内的男人们皆是面色各异,谁都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副局面,如今怎么收场?

谭凯回头看了眼戴安娜,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无畏无惧,笑着对身边男人说:“你喜欢的,送上门来了。”

捂着宋喜嘴的男人额头上全是汗,心底却说不出的冷,暗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吧,这里是餐厅又不是酒店,这里是夜城又不是株海,搞普通人也不是这么个搞法,更何况一个是餐厅女老板,一个号称是乔治笙的人。

许是看出男人眼底的迟疑跟惶恐,谭凯收回嬉笑表情,低声骂了句:“靠,出什么事我扛着,你们尽管玩开了。”

宋喜对着迟疑的男人使眼色,用力摇头。

谭凯见状,不耐烦的说:“成,非逼我把话挑明了,今天你帮我睡了她,等我回株海,你那事我帮你办了。”

男人闻言,眼底的迟疑忐忑顷刻间被物欲压倒,他目光落在宋喜脸上,宋喜眼中有祈求,他却只能动了动喉结,沉声道:“你跟了他吧,他会对你好的。”

这一刻宋喜总算见识到人心的黑暗,她竟指望畜生里面会有回头是岸的。

男人一手捂着宋喜的嘴,另一手按住她一直胳膊,谭凯腾出一只手来,笑了,拨开挡在宋喜眼前的乱发,出声道:“我说了你早晚是我的人。”

宋喜想死的心都有,倔着摇头,要甩开他的手。

从戴安娜的角度,她只能看到谭凯对宋喜动手动脚,自己被两个男人拽着,她动弹不得,却脾气火爆的往前一踢腿,将脚上的高跟鞋甩出去。

高跟鞋没有打到谭凯身上,喜欢戴安娜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在想事情已经这样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与其看着谭凯不做人事儿,他不如也……

事实证明,畜生的朋友是禽兽,禽兽的想法大抵相同。

男人给不远处闲着的朋友使了个眼色,让他来接替自己,等他腾出手来,迈步走向戴安娜。

戴安娜等他一走近,马上抬腿踹他,男人像是早有预料,一把抓住他纤细的小腿,紧接着往自己腰间一缠,转眼间两人就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

戴安娜怒极,被人捂着嘴都能听出在骂人,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拉过来亲在她额头上,**裸的挑衅。

这屋里的画面已经没法看了,大家都身处地狱,当谭凯的手覆在宋喜身上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不知是气还是吓,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帮畜生!

这世上存在一种科学解释不了的心理感应,常存在于亲密的人之间,比如家人,爱人,或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