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血溅比武台,那颗头颅还睁大了双眼。

“咳咳。”

白一帆剧烈咳嗽起来,左臂下的长枪掉落在地,他的肋下血红一片,肋骨虽然没有被震断,但是却都被震的出现裂缝了。

这种情况,他只需要随便感受一下就能够完全明白。

毕竟,他还是学了点医术的。

“杀人了?”

“杀人了!”

有人吃惊之后则是恐慌。

杀人了,没错,今天竟然死人了!

这种情况只有一部分人才知道,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认为这就是一场切磋。

一场……

助兴节目。

陈浩然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但是眼底深处却起了滔天骇浪。

封玉春不该死的,他死就死在他没有白一帆那么有魄力,那么果断。

很冤!

他完全可以丢下枪,然后跑或者求饶。

他犹豫了,那一瞬间的犹豫就是死亡。

白一帆放下左手,虎啸刀顶着台面,淡然道:“还有吗?都一并赐教赐教你们吧。”

陈浩然笑道:“不愧是圣道天宗培养出来的新人王,果然强大,老朽今天也真是长见识了。”

这话是强压着怒气说出来的,已经败两次了!

当然,失败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丢面子的事情,毕竟对方是圣道天宗的人,是圣道天宗培养出来的。他们的九州学院只是‘晚辈’,只是后起之秀。

所以,要输的起。

演武场不远处的墙头到处都有人坐着,其中有两个人却戴着斗笠,在这个场合内不会有人刻意注意他们。

戴着斗笠的同时,脸上都有黑巾蒙面。

就这么大白天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嗔痴。”

其中一人呵呵笑道:“就是这小子杀了金兀狗?还真是让人惊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可怕的战斗经验。”

“他很冷静。”

另外一人蹙眉道:“那些强者在战斗中的冷静我们都见过不少,但是他这么年轻的,还算是首次。”

话落,又道:“落日归,你真觉的他有那个实力杀了金兀狗和三头鸟吗?”

落日归呵呵笑道:“那谁知道呢?对于我们而言,实力往往不是用来评断一个人杀人能力的。”

实力,往往只是用来评断这个人脑袋值多少钱的。

对于精于杀人术的强者来说,得道和非道才有真正的区别,不然的话,都是一样。

嗔痴冷语道:“老大的命令是活捉白一帆,要看看这个人的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落日归嗯了一声,“先看热闹吧,现在出手的话,九州商会那边还是会有些不高兴的。”

嗔痴向远处看了一眼,“有一位老对手也来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落日归自袖子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要不要我现在去解决了他?”

嗔痴淡然道:“今天有点乱。”

落日归嗯了一声,今天的确有些乱。

在这混乱的人群里,藏着一个又一个来历不明,又或者是来头很大的人。

落日归又意味深长的道:“做完这一票,我不想干了。”

嗔痴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解。

落日归轻舒一口气,“累了,现在老大向大灵神尊那边靠拢,我不喜大灵神尊,觉的没意思,不自在。”

嗔痴转头看向前方的比武台,没有说什么。

现在的确是人心最乱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驱鬼人本质上和鬼衙门的杀手都没有区别,都是为了钱,为了活着。只有那些孤家寡人才会真面目示人,比如长刀虎那种类型的。

想到了自己,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的,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似乎已经习惯了。

落日归忽然又道:“你也考虑一下吧,你还算年轻,没有必要把一辈子砸在驱鬼人这三个字下。”

嗔痴还是没有说话,驱鬼人很少有搭档这么一说,除非是上边的命令。

落日归也不说话了,但是直觉让他说出了刚才那些话。

今天不是有点乱,而是很乱。

那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却错综复杂的牵扯到了很多事情,落日归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他知道自己有点烦躁。

他和嗔痴在驱鬼人中排名前十!

嗔痴第七,他第九。

这份排名可不是那么容易来的,驱鬼人之间更加没有什么情谊可讲,比鬼衙门还要恶劣。

落日归又看眼手中的黑色匕首,他觉的今天会有人死,死的那个人或许会是自己。

如果是平时,有这种感觉他们可以直接撤走。

但是今天不行,上边有命令。

比武台上,又上了一个人。

这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