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窦谛主的脸色变的铁青无比。

这种话,不管是对谁说,那都是一种侮辱。

当然,如果这话是从天下共主的口中说出来,那就算不得是侮辱了。

人的心态,往往会因为和自己说话人的身份,地位,实力而有所区别。要是说这话的是一位实力比他差的,相信现在已经死了。

攻击三个时辰吗?

窦谛主低头,他很明白双方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莫说是三个时辰,只怕对方往那一战,他三天时间也无法伤到对方吧?

无力感充斥心间。

几人中唯一的一位蓝衣女子款款上前,欠身行礼,恭声道:“白少,您是大人物,何必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呢?之前的事情我们都知道错了。现在的我们,也从不曾出去给您添乱。还望您能够宽恕我等的罪过,也希望您感念我们虽然活的久,但是我们却不曾像你们这样生活过,因为我们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沉眠中渡过。”

白一帆拂袖,淡然道:“若你是我,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蓝衣女子恭声道:“小女子不才,不敢以白少您的位置去看待这件事情。小女子所诉求的只是,希望您能够给一条活路。”

白一帆凝视对方,淡然一笑,“有意思。”

对方滴水不漏,不让自己出现任何言语漏洞。

蓝衣女子恭声道:“白少,您是大人物,今非昔比,对于以前的错误,我们真心悔悟,认错。若白少不嫌弃,我们愿意跟随你左右做个打杂的。若您嫌弃,我等也愿意听从发落,不敢再求您。”

白一帆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一个个胆颤心惊,倒是连一位女子的胆量也比不得。

“窦谛主,你意下如何啊?”

白一帆晒然一笑,“可有什么要求?可有什么不满?我此来可并非是羞辱你。当然了,你如果认为我是在羞辱你,那也无可厚非,无所谓的事情。”

窦谛主垂下脑袋,拱手高举,“在下不敢有如此想法,一切……听从发落。”

“哈哈哈!”

白一帆大笑不止,“我曾经听说,你年少有为,事到如今,却可为自己的处境而悲叹过?”

窦谛主低声道:“在下不才,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方知一山更有一山高,是我……愚昧了。”

“哼。”

白一帆拂袖冷哼一声,骇的几人面无人色。

过了一会,白一帆才继续道:“如果我只杀你一人,其他人可活,你可愿意?”

蓝衣女子急道:“白少……”

白一帆眸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吓的她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

窦谛主抬头,面如死灰,“我……我……我……”

他说不出话来,曾经他是绝世天才,受父辈福荫,身边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死亡离他非常遥远。

但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他现在只是想活着啊。

可为什么,只是想活着,就已经那么难了吗?

白一帆陡然间大喝一声,“放肆!你在迟疑什么!”

窦谛主骇然俯身下拜,“求……求白少饶我一命。”

其他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白一帆拂袖震飞窦谛主,冷语道:“罢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人就在这孤岛慢慢待着吧,百年之内不得离岛半步。若有人擅自离开,其他人不阻拦者,尽皆杀无赦。”

窦谛主嘴角滴血,慌忙道:“是,是,感谢白少不杀之恩。”

白一帆冷哼一声,“不过就是感念的你父辈为这世间努力过,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转身踏空离去,不再做任何停留。

而留下的人除了窦谛主之外,其他人站在了一起,那模样完全是将窦谛主排除在外了。

蓝衣女子幽幽一叹,那句话或许就是白一帆试探的罢了。

可窦谛主因为太想活,反而……

她暗暗摇头,心底也非常不是滋味。

窦谛主脸色难看,他在瞬息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颤声道:“我……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呢?

他只是想活着。

可是现在看起来,即便是活着也很难。

随即,窦谛主怒喝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他在的时候,你们就比我的情况好吗?你们会替我去死吗?”

他脸色涨红,气的浑身发抖。“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敢情他要杀的不是你们!少他娘的在我面前装义气了,真以为我会在乎吗?”

蓝衣女子沉声道:“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说什么,各自心底都有一杆秤,算了,不说了,我们走吧。”

他转身离开,其他人纷纷跟随。

窦谛主怒吼连连,“都是什么意思!”

可人已走远,独留他自己在原地愤怒咆哮,发出自己的不甘心。

与此同时,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