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晃动了起来。

在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中,庞大的守山护盾先是四分五裂,接着化为了斑斑点点,溃散的一干二净。

见此一幕,陈平面无表情,丝毫不觉意外。

极意天雷阵乃是纯粹的攻击阵法,本体衍生的护盾防御不算太强。

而小型灵舰的全力撞击,已不弱于数名大圆满修士联手,顷刻间溃败,实在他的意料之内。

但令陈平比较担忧的猜想发生了。

碎星门直接攻破法阵,并非选择先礼后兵的方式,显然是来者不善。

“嘿嘿,真当我陈氏还是几十年前人尽可欺的软柿子不成?”

陈平阴鸷的一笑,埋藏在浮戈山中的阵旗同时亮起,一片片紫芒耀目的闪动,上千条诡异的紫色电弧从地底浮现而出。

“滋滋”

只见灵舰周身的几双翅膀,眨眼间就被电光淹没,变做一股青烟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这些电弧连任何停下之意都没有,一条条继续弹射,仿佛本身就具备着不低的灵智一般,竟纷纷劈向了灵舰甲板。

“我碎星门驱舟来访,你陈家居然敢攻击我们?”

翅膀消散,灵舰“咚”的一下,砸入了地面,蟒袍修士又惊又怒,慌忙摆正身子,指着人影绰绰的山巅,愤怒咆哮道。

然而,迎接他和灵舰的,是由电弧组成的两道十几丈长的暴戾雷柱。

“雕虫小技。”

此时,当雷柱摧枯拉朽的降临之际,从船舱内飞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青蓝色冰甲,迎风膨胀,急速化成了山坡般大,表面繁杂的花纹更是活灵活现浮现而起,密密麻麻的和雷柱撞击到了一块。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符文,威能之强悍远超想象。

和两道紫色雷柱甫一接触,竟双双的爆裂而开,而后一股股冰寒的怪风,围着灵舰一阵乱舞。

一群人影从山巅缓缓飞下,待到了山脚,彻底散去遁光,一步步地朝灵舰逼近。

“晚辈陈平,见过宫前辈。”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面容普通的青裳男子,只见他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弯腰一拜,口中十分恭敬的说道。

不错,当冰甲神通成型时,他便知晓,灵舰里的那位元丹修士必定是宫灵珊无疑。

碎星门两位太上长老,只有宫灵珊修炼的是天素云水诀,能将水灵力转换为更强一筹的冰灵力。

“既然知道我们乃碎星门的修士,你还敢驱动大阵攻击,是嫌海昌岛存在太久,活得不耐烦了吗?”

蟒袍男修双眉倒竖,怒视着陈平须发皆张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意。

“樊道友可真错怪我了。”

陈平面露苦涩,诚惶诚恐的解释道:“陈家近年在浮戈山炼制灵器,山上早已划入禁地,刚才贵宗的灵舰长驱直入,目的不明,我只好咬牙开启了阵法,哪知冲撞了上宗,实在罪孽深重。”

他口中称呼的樊道友全名樊赤燕,是此次来的两位筑基大圆满之一。

樊赤燕是碎星门的实权长老,也是另一位元丹修士樊老祖的亲孙子。

因此,他在宗门的地位极高,还在未晋级前的宫灵珊之上。

而他旁边站立的另一名筑基大圆满修士,则是位面容憔悴,两眼无神的六旬老头。

此人的来历陈平也清楚。

黄予冠,也是碎星门的长老之一。

这两人均是名声在外的强者,拥有半步元丹境的实力。

宫灵珊、樊赤燕,再加上黄予冠,三人便是灵舰上最棘手的修士。

至于其他的一众筑基后期,陈平倒是完全不必理会。

“胡说八道,樊某明明报上了名号,你却仍置若罔闻的指挥雷柱轰下!”

瞳孔里的寒芒一闪,樊赤燕冷冷的戳穿了陈平的谎言。

“唉,众位藏在灵舰中,陈某担心是逆星宗的孽障假借上宗名号入侵海昌,待真正看到樊道友,已是来之不急了。”

陈平苦苦一笑,向着他鞠躬道:“今日无论如何,是我陈族的不对,我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你在放屁……”

樊赤燕恶狠狠地爆了句粗口,手指一动,包括黄予冠在内的八位筑基同门旋即飞身离开灵舰,将陈平密不透风的团团围住。

陈兴朝、陈通、薛芸几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然后身影默契的一晃,形成了一个更大的禁锢圈,又把黄予冠一众反包围了起来。

“亲疏有别,淋漓尽致。”

观察着他们的动作,陈平微微一笑,暗中感慨道。

反应最快的,是他的道侣薛芸和几位同姓长老。

几乎不曾有丁点犹豫的和碎星门表明了立场,主动上前营救。

这当中,甚至有和他素来不太对付的陈穆念、陈蝶玉。

之后,耿山、薛正空、曾庭玄几人稍微考虑了半息时间,也面色阴沉的参与了进来。

只有五长老惠秋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