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忘尘近闲暇,不知此案可忘尘帮得上忙的地方?”

归宁庄。

“这支簪,我们路过庆明特地请匠人给少夫人打的。少夫人头发又多又密,太细的簪簪不住,簪身粗的簪饰往往也繁复,少夫人不喜欢,这支正好。”

“还这顶纱帷,少夫人身份不便,出行总要戴帷帽。这纱帷纱质密薄,从里朝看一览无遗,从朝里,什么都望不见,少夫人定然喜欢。”

拂崖阁内,驻云和留芳把这一路来青唯采买的物件一一取出来,不过半刻,已经堆满了一整张桌,一旁还七只木箱,五包行囊没拆开。

谢容与和青唯重逢不久,很快写了信让留芳和驻云来陵川,谁知两人刚到庆明,忽然又接到德荣一封急信,称是公的意思,让她们这一路慢慢儿走,最好拖足一两个月,顺道附上了几张千两银票,让她们沿途青唯买些常所需。

“这只锦匣里装的都是我们在临港找的珍珠,挑的都是上上品,费了好些工夫呢,等以后回宫了,可以请司衣局,司饰局的手艺姑姑镶在少夫人的首饰和衣裳上,少夫人如果喜欢,也可以嵌在兵器上。一样的锦匣还五只,玛瑙与月长石也是的。”

“这只箱里囤的是我们在中州特地寻来的布匹,又厚又韧,不易被剑划伤,少夫人缠在腕间的软玉剑布囊磨损得厉害,我与留芳打算少夫人另制几个,少夫人可以换着。”

“另的箱里还少夫人买的衣裳,少夫人缺的绒靴,少夫人的暖手香炉,少夫人喜欢的香片……”

朝天抱刀蹲在一旁,看留芳和驻云如数家珍般一样一样归整青唯的事物,挠挠头:“怎么都是少夫人的?你们这一路就没给公买什么?”

驻云看一眼,掩唇一笑,“公又不缺什么,少夫人缺的,是公缺的。”

留芳也道:“给少夫人买,不就是给公买了么?”

朝天又挠挠头,还是没听明白。

留芳打开木箱,从里头取出一沓方,递给德荣:“这个你拿着,这些都是我和驻云到处寻来的食谱,公说少夫人喜鲜不喜腻,不嗜甜可羹食酥饼里不能没甜,回头你给后厨一份,让后厨照着做,少夫人定然喜欢。”

德荣道:“我再让人抄录两份,装订册带在身边。”

驻云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间传来脚步声,几人朝屋一看,是谢容与过来了,谢容与迈进屋门,“东西收好了么?”

“回公,可能还要一会儿。”留芳道,“衣物些多,可能还要等少夫人回来,亲自挑了喜欢的收进橱阁里,余下环佩钗饰,奴婢与驻云已收了好几匣,常所已分类整好,正待归置。”

谢容与道:“东西放着吧,过会儿我来收。”

驻云和留芳讶异道:“公亲自收?”

谢容与温声道:“她的东西习惯放在特定的地方,你们这阵没跟着她,收了我担心她找不到。”

留芳和驻云视一眼,忍不住一笑。

她二人是今早上到的,朝天天不亮就出城去接,还以能看到少夫人,没想到少夫人半个月前去中州了,眼下竟不在庄上。

驻云道:“公,奴婢听说少夫人也是这两回来。”

谢容与颔首,“信上说是明。”

一旁抱刀而立的朝天听了这话,一下来了精神:“公,少夫人和岳前辈明就回来是吗?”

近来聊赖,伤好过后功夫也像是遇到瓶颈,唯盼着高人指点一二。

前遇到岳鱼七,不是高人又是什么?

可惜高人与少夫人相逢不过两,匆匆带着她去了中州,朝天甚至没来得及在高人面前混个脸熟。

朝天双目炯炯:“公,岳前辈和少夫人明几时会到?的愿意去城门候着。”

谢容与看一眼,还不待发话,院忽地又传来脚步声,来人是一名玄鹰卫,还没走到近前便匆匆拜下,“虞侯,岳前辈与少夫人回来了。”

谢容与愣了一下,“这么快?不是说明?”

“似乎是少夫人星夜赶路,是以比预计的快了一,岳前辈与少夫人眼下已到庄门了,虞侯可要——”

不等玄鹰卫说完,谢容与已然迈出门槛,疾步朝院走去。

还没到前院,只听廊另一边也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人也在朝后院赶,间或伴着岳鱼七的叱骂:

“……让你去州府,非要先回庄上,要是人不在,待会儿还要多跑一趟。这一路上也是,夜里不睡觉急着赶路,你是把魂落在陵川没带出来是吗,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能折腾——”

声音越来越近,谢容与绕过回廊拐角,就看到廊尽头出现一道青裳身影。

光从廊斜浇而下,青影顿了一瞬,霎时风,与离开时一样,下一刻便朝这里扑来,把撞得险些后退一步。

叱骂声还未歇止。

“……晚一天见能怎么着?也不怕跌坏了那画匣,那里头是稀珍——”

岳鱼七拐入回廊,展眼一望,“嘶”一声倒吸一凉气。

青裳撞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