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凌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候,杨青吟和叶小丽、杨晓东、王震军坐在客厅里说话,罗连盛也在,他端着茶杯,一边走一边说着事情。

他在向四个年轻人说越州往事,罗子凌进去的时候,他正在说南宋绍兴年间宋高宗跑到越州再一路跑到甬、温方向,最后被金人逼的逃到海上的事情。

其他四个人,听的津津有味。

“爷爷,你在给他们上历史课啊!”罗子凌笑着在杨青吟身边坐了下来,“青吟可是历史系的高才生,你担心她挑你的刺。”

“爷爷讲的这些,我知道的不多,”杨青吟笑着说道:“听爷爷讲这些事情,比听上课老师讲的课精彩多了。”

“他们走了?”罗连盛停下了讲述,笑着问罗子凌:“这么快就谈完了?”

“谈完了,”罗子凌苦着脸回答,“欧阳菲菲很干脆,她要越州这些官员,帮我们要回整座老宅的所有权后,就愿意到越州投资。她直接以这样的要求提醒越州的官员!”

“这孩子,”罗连盛也是一脸的苦笑,“我们罗家的事情,她干吗参与进来?”

杨青吟听了,心里顿时又不舒服了。

不过她并没有指责欧阳菲菲什么,而是笑着说道:“她愿意这样也是挺不错的。这种事情,爷爷和子凌你们和他们说并不合适。通过旁边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最好,大家也不会难堪。”

“看样子,我们造的势足够大了,”罗子凌笑吟吟地看着杨青吟,“前面借了杨家的势,现在又借欧阳家的势,越州的这些官员,肯定都认为我们罗家非同寻常。谁知道,我们罗家其实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有几个朋友而已。”

“那不能这样说,”杨青吟很坚定地摇摇头,“如果他们知道你妈*的身份,那肯定比现在还要巴结。”

“看样子,这次想低调是不可能的了,”罗连盛看着罗子凌,苦笑道:“一会我们爷俩,好好说说以前发生在老家的事情,和老宅有关的事情挺复杂,今天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杨青吟插嘴问了一句:“爷爷,如果现在把老宅的所有权都拿过来,那以后这幢古建筑是不是就属于子凌了?”

“那肯定是的,”罗连盛点点头,“这次我就准备把原本属于我名下的房子,过户给凌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会来管这些事情。老宅毕竟是罗家的根本,也是我最牵挂的一件事情,我希望子凌能将老宅维护好,再传给子孙。这是罗家几百年繁衍下来的见证。”

“爷爷,我一定要将老宅保护好。”说着,罗子凌露出了个笑容,“周树人先生家的老宅,现在已经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罗这的老宅,也成了越州另外一个著名景点。”

“我们的老宅靠近兰亭方向,距离兰亭才不到一公里,现在兰亭景区扩建后,差不多就挨在一起了。”

听罗连盛这样说,罗子凌扬了扬眉头,笑道:“那以后就可以和兰亭绑在一起,沾点兰亭的光,罗家的名声会更加的响亮了。”

罗连盛脸上的苦笑变成了真正的快乐:“那你就想办法将罗家的名声打出来吧!”

“这应该不难了!”罗子凌非常有信心。

晚上的时候,罗子凌和爷爷住同一个房间。

睡觉前,爷爷和他说了很多与罗家有关的事情。

听了爷爷所说,罗子凌这才完全确定,老宅的所有权问题真的是罗家后代人争执的一个焦点。

罗连盛的两个弟弟罗连开,罗连关都还健在,他们的两个儿子混的也不错,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想单独拥有老宅。

罗连盛因为二十年没有回去,因此原本属于他的那三分之一,已经被两个兄弟霸占。他们以为罗连盛不会再回来,因此平分了罗连盛的三分之一房产。

结果和几个儿子没有商量好怎么分割,导致纷争不断。

不断的纷争,导致老宅得不到良好的保护和修葺,里面一些地方已经很破败了。

如今,罗连盛的两个弟弟和他们的妻子还住在那里,但他们的儿女早已经不住那里。

建了小洋楼后,他们住进了条件更好,更宽敞的别墅内。

但谁都知道,这座明末建筑的价值,因此为了这座老宅的归属权问题,罗连开和罗连关的关系变得很差,另外几个堂兄弟的关系也是这样。

一些人甚至想将老宅的门窗户变卖,甚至罗连开的大儿子罗旭晋,还想将整幢房子卖掉。

现在,有很多收购古建筑的商人,他们买下古建筑后,将所有门窗柱子都拆走,再在另外地方搭建一座新的“古建筑”。

有一定年代的老房子,售价也非常高。

近千万的售价,还是非常诱惑人的,至少罗家后代中,有好几个人已经心动。

据罗连盛所知,这半年来,到老宅来看房子的收购商不下十家,只是因为罗连开和罗连关的反对,最终才没谈成。但罗连开和罗连关的身体都不太好,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永远走了。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