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模样。

等等……为什么是一个?

也许不止一个呢……

既然如此……

田谕甩了甩脑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迸出这个念头,不过像乌尔勒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的仰慕者吧,他望向远方那个披着白袍的年轻少女,不知道为何,心里多了一些悲哀。

目光对接,后者对田谕吐了个舌头,然后恶狠狠的瞪眼。

田谕连忙避开另外一道目光,心乱如麻,连忙问道:“乌尔勒,你喜欢的那人……不会等你吗?”

宁奕笑着问道:“可万一我死在这里呢?”

田谕怔住了。

他没好气怒道:“说什么呢?你,你可是……乌尔勒啊!”

这声音有些大,引来了许多侧目的眼光。

田谕的脸上有些发烧,他咳嗽一声,“喝酒,喝酒,我请你喝酒!”

老实人掷来一只“水袋”,好心提醒道:

“草原上独有的叶子酒,很烈。”

宁奕接过酒袋,笑着喝了一大口,辛辣入腹,浑身暖洋洋的,通体舒泰。

田谕由衷感慨道:“乌尔勒,好酒量!”

宁奕闭上双眼,任由多余的酒液滑过下颌,中间没有停歇,一饮而尽,叶子酒初入口时,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像是霜寒打过,叶子割喉,接着便是万物化开的春日暖阳,热流从小腹升腾,蔓延到浑身四处。

闭上眼后,什么都看不见。

喝了酒,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比起田谕,这只雪鹫部落,宁奕才是真正的跋涉者,流亡者,他的家乡远在万里之外,想要归乡,路途漫长。

他的对手是东妖域的小白帝,灞都城的姜麟,灰界的东皇。

准确的说……是整座妖族天下。

每一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

而万里之外,的确有人在为自己守候,那扇归乡之门曾经一度开启,而后在自己面前被关闭。

还有机会回去么?

从踏出皇陵的那一天起,宁奕每天都会问自己。

这个信念一直坚定,未曾动摇,但那扇门关了之后……似乎有了一丝挣扎。

他猛地睁开双眼。

……

……

田谕目瞪口呆。

这已经不能拿“好酒量”来形容了,草原上人人善饮,但能喝一整袋叶子酒的,已经是饮中豪杰,凤毛麟角,乌尔勒一口气便饮尽了,这算是什么?

怪胎。

田谕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酒袋,他的酒量已是不俗,特地备了一个比常人大两倍的大酒袋子,满满当当出门上路,这些日子,叶子酒都是省着喝的,因为没有储备,喝一点少一点,他可舍不得。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今日快到终点,还剩一大半,才动了“奢侈一把”的心思。

宁奕的这个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正值芳龄的少女,她们注视着“乌尔勒”仰首将酒袋一饮而尽的场景。

宁奕睁开双眼之后,便站起身子。

所有人都望向这里,一时之间,歌声和舞蹈都停住了,不知道乌尔勒要说什么。

宁奕的目光扫了一圈,望向篝火的角落。

那两位女子的神情有些微妙。

宁奕笑着望向那位披着雪白大袄的少女,两道目光对碰之后,后者的面容飞起了两酡红晕。

“敢问姑娘名讳?”

少女放下古杯,感激地望向宁奕的方向,认真道:“叫我灵儿就好。”

宁奕在田谕耳边传音道:“不要感谢我。”

众目睽睽之下。

宁奕拽起了目瞪口呆的老实人,在雪鹫族人的注视之下,对那位年轻少女发出了邀请。

“灵儿姑娘……他想请你跳舞。”

出乎意料的。

一片安静。

寂静。

孩童们停下了啃羊肉,羊排的动作,怔怔看着这一幕。

少女脸上写满了问号。

田谕悲痛的声音极轻地响起。

“乌尔勒……这是我亲妹妹,田灵儿。”

宁奕的动作有些僵硬,他笑容不减,但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见鬼……你怎么不早说?”

田谕拿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恨恨道:“你以为我会喜欢没胸没屁股的?”

宁奕挠了挠头。

周遭的孩童在努力憋笑。

少女的面容满是涨红。

田灵儿咬牙切齿道:“乌尔勒,我想请你跳一支舞。”

这次轮到宁奕懵然了。

少女站起身子,身上披着的雪白大袄随之滑落。虽是大雪天,但她穿的却相当清凉,带着野性气息,凹凸有致的轮廓,让宁奕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田谕郁闷补充道:“可能是长大了,我向你保证,之前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