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快两个月了。

江帆心情很复杂,既希望儿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又希望儿子能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而这种复杂旳期待感,没有当爹之前是体会不到的。

小东西最近又学会了一项本事,会抓东西了。

这不,抓着他爹的一只手指头,硬往嘴里塞。

江帆乐的不行,问吕小米:“儿子是不是吃不饱?”

吕小米说:“能吃饱,经常剩奶瓶。”

江帆问道:“那怎么还拉着我指手往嘴里塞?”

吕小米说:“这是潜意识行为,奶瓶不吃了还要咬半天。”

江帆纳闷:“以前没这习惯啊!”

吕小米没好气:“最近才学的,吃奶的时候把我咬的那个疼,不给他咬还哭,每次吃完了还得给个空奶瓶让他咬半天,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跟你学的。”

江帆那个懵逼,这锅可不能背,立刻甩锅:“瞎扯,习惯是成长环境形成的,怎么还能扯到基因遗传上来,我给你说,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小时候可没这坏习惯。”

吕小米嘴角边绽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很快隐去:“谁知道。”

江帆就郁闷了,这锅看样子是甩不出去了。

抱着儿子转了一圈,谢明明和两个新来的保姆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吕小米则拿着本《儿童时间管理训练手册》慢悠悠的翻。

这套房子是吕爸吕妈从德国回来后才买的,四室两厅的户型,买的精装修房,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家里也有几套房子,但吕小米不想住家里,最怕碰到熟人。

云顶有套别墅要卖,吕爸已经谈好了价格,还在走交易程序。

四个卧室,吕小米和吕妈住一间,谢明明住一间,剩下两间是保姆房。

护理人员已经遣散,吕小米又请了两保姆,帮着带娃。

没有岁数大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而且还是大学生。

江帆到了之后,吕妈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也不知道是为何。

两百多平的大房子,住五六个人还是比较宽松的。

不会显的逼仄拥挤。

江帆抱着儿子转了一圈,瞅了瞅吕小米在看的书,说:“别看那些东西,教育子女这种事情,又不是应付开会讲课,怎么能照本宣科。”

吕小米说:“这上面好多东西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江帆赤果果的鄙视:“有个屁的道理,育人又不是种树,不可能修剪下枝丫,你想让他长成什么样就能长成什么样,不然那么多的教育家整天在研究怎么育人,可为何这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的歪瓜裂枣,所以说,顺其自然就好。”

吕小米头也不抬道:“你没有文化,我不跟你扯。”

江帆脸皮抽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没文化。

老子没有文化?

等晚上让你试试老子有没有文化。

吃过晚饭,眼看天色还早,两人抱着儿子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小区里挺热闹,不少住户饭后下楼活动。

中间喷泉旁边的小广场上,还有人在跳广场舞。

江帆抱着儿子,一副奶爸的架势,逗了小家伙几下,又想起一事,对吕小米说:“有个事忘了问你了,叶秋萍怎么还在公司上班?”

吕小米愣了下:“咋了?”

江帆说道:“她都跟你哥谈婚论嫁了,还在公司上班干嘛?”

吕小米问:“有问题吗?”

江帆道:“你哥不单飞了吗,她怎么不辞职去跟你哥创业?”

吕小米说:“我哥那一点保障都没有,万一哪天赔了,总得有个退路。”

江帆那个无语:“咱儿子都有了,我还能让你哥陪了?”

吕小米甩甩头:“他们的事我才不管。”

江帆觉的这样不好,叶秋萍都跟吕益明去杭城参加了儿子的满月宴,还在他公司上班这叫啥事啊,碰到了会尴尬的,赶紧辞职去当老板娘不香吗?

不过看了看吕小米,还是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这女人自打当了妈,就越来越不听话了。

让她劝叶秋萍辞职,估计靠不住。

不过……

也不是没办法。

晚上。

江帆再次体会到了带娃的辛酸和不容易。

小东西不睡觉,江帆和吕小米轮流抱着巅来巅去,怎么巅都不睡觉,一直快到凌晨时总算睡着了,不但江帆瞌睡的直打哈欠,吕小米也蔫巴巴的。

“天天这么下去不行啊!”

江帆蛋疼地道:“不是说这么大的娃瞌睡很多吗,怎么晚上睡这么迟?”

吕小米说:“白天睡的多,一天要睡五六个小时。”

江帆想了一下,小东西早上七八点醒来,十点先睡一觉,睡到十二点左右才会醒,下午三点左右睡第二觉,五点左右醒,昨上七点睡第三觉,八点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