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若有其他手稿,我亦可做主一并成书。”

“是,多谢大人费心。”崔凝闻言,连忙行礼。

“吾亦惜才。”上官婉儿声音柔缓,“安享百年富贵是福,身后流芳百世便不仅是福气了,只要意志存于世间,何异于永生?陈大人英灵未远,也必不忍令你伤怀。小崔大人务必保重自己。”

“好。”崔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上官婉儿笑着冲她颌首。

崔凝回身目送她离开,好半晌才带着哭腔道,“她好会安慰人哦。”

魏潜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打算过完年提重礼去找上官大人学学说话之道。

“五哥,你先忙着,我带人去观星台收拾东西。”崔凝知道监察司里一堆事,现在虽然查到一切与宜安公主有关,但各种线索仍是一团乱麻,詹师道、赵三、冯秋期,还有新抓到的死士和弓弩手,一切都需要魏潜重新梳理。

更何况,哪怕崔凝对政事不甚了解也能够想到,宜安公主若手中只有钱财,没有权柄,根本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假如她没有组建成自己的势力,那么就一定还有同伙。

“我送你过去。”魏潜道。

崔凝见他坚持,便不再劝,立刻喊上崔平香前往观星台。

陈元得到赦令便像只出笼的鸟儿,迫不及待的飞向外面,大部分东西都还留在观星台上。

实际上,他手里虽有许多钱财,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花,平日吃用都是浑天监提供,唯有几件好的衣物、用品都是崔凝姐弟送的,他自己的东西除了书卷就是手稿。

崔凝想到陈元的积蓄,就不免想起了那个弃陈元而去的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