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径自去了。邢稚莺虽然心绪不宁,眼下却也无法可想,只能暗自祷告上苍多加庇佑。

默然枯坐了大半个时辰,日头已经渐渐偏西,林中依旧静谧异常,更让人满心压抑难言。

邢稚莺几次想动身去找耿家兄弟,可又担心差前错后,反而弄巧成拙。正自进退两难之际,耳边忽然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愕然之下转头望去,邢稚莺觑得分明,登时瞠目结舌,青葱林木掩隐之下,唯见一条玲珑倩影徐徐行来。

身着鹅黄色的织锦裙袄,足蹬水红色的玫瑰香靴,一头乌黑秀发自在披垂,只拿鹅黄丝巾松松的绾了个髻,衬着异常白皙的肌肤,真好比和田暖玉般清润无瑕。

杏眼含羞,柳眉如画,鼻若玉管,唇似樱花,绝丽的芙蓉娇靥无愧于任何溢美之词——即便此际尚未长成豆蔻年华,却已足称容色绝佳,倾国倾城亦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