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若是没了,桑夫子虽然难过,却也不会太在意。

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人族之中,一个未来的治国大儒,就这样断送的话。

那么!

桑夫子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桑兄,你不用难过,若是老夫这几十年的功德,能催生一片镇国文章,老夫也值了!”

声音落下,虚空中的祭酒官印,忽然迸发出,比太阳还璀璨的光芒。

哗啦啦!

在这光芒的笼罩之下,那原本被墨水污浊,看不见字迹的宣纸。

此刻!

那些墨水污垢,却开始不断消融。

很快的,一大串字迹,清晰出现在,这宣纸之上。

“元芳,念!”曹祭酒,一声大喝。

“是,大人!”元司业不敢怠慢,快步想向前。

身为曹祭酒的副手,元司业,他自然知道,曹祭酒这是何意。

祭酒官印,虽然蕴含力量,能借助滔天功德,帮叶秋还原文章。

但问题是,叶秋的文章,如果真能镇国。

那么!

曹祭酒也不能确定,自己释放的官威,能否100%还原试卷。

一篇镇国的文章,若是不能够,彻底的还原。

那么!

一旦官威耗尽,叶秋的试卷,就会重新,化为污浊状态。

故而!

曹祭酒,在催动官印,释放官威的功夫。

这需要有一个人,去帮曹祭酒,念出叶秋的文章。

如此一来,就算这一篇文章,不能真正的还原。

但能还原一部分,证明叶秋的才华,那也算值得了。

……

众目睽睽之下,元司业大步流星,走到曹祭酒的身旁。

“诸位道友,我念诵之时,你们赶紧写,能记下多少,那就是多少。”

元司业转身回头,对着众大儒,抱拳说道。

“司业大人,我弟子白如雪,她有过目不忘之才,下笔速度极快,精通于草书。”

桑夫子,忽然说道:“如雪,你去抄写文章,切莫漏掉一个字。”

“是,夫子。”白如雪,盈盈一拜,莲步轻移,走上高台。

“白小姐,有劳了。”元司业,屈身行礼。

“若能见证一篇,足以镇国的文章,如雪幸甚。”白如雪微微一笑,吐气如兰。

……

此刻,曹祭酒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

很明显!

如此催动官印,这对曹祭酒,依旧压力很大。

故而!

元司业,他不敢怠慢,揉了揉眼睛,全神贯注,诞生念道:“杂说之——马说!”

嗡!

声音落下,全场哗然。

“这……也叫——策论?”

“扯淡!”

“就这样的文章,还特么想要镇国?我看连‘出县’,恐怕都不行!”

“唉,看来这公孙秋,虽然有些才华,但毕竟出身寒门,他能写什么策论?”

刹那间,众大儒,无不愤怒。

这其中,几个脾气不好的,直接爆了粗口。

本来,众大儒对叶秋,都报以了厚望。

但叶秋的策论,居然这样平庸?

他们爱之越深,自然失望越浓。

“难道公孙师弟,他的才华,真的一般?”手握毛笔,白如雪,顿时皱眉。

叶秋的北国有佳人,非常的出彩,让白如雪都很佩服。

而叶秋的“人之初,性本善”,更是朗朗上口,就算坊间三岁小儿,也能够念上两句。

但叶秋在科考之时,唯一不是白卷的策论,居然就这水平?

刹那间,就连桑夫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元芳,继续念!”曹祭酒却不为所动,一声大喝。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元司业,不敢怠慢,继续念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嗡!

声音落下,那些愤怒的大儒,顿时偃旗息鼓,瞬间陷入震惊。

“妙,是在是太秒!”甄大人,抚掌而笑:“公孙秋的文章,说出了我们想说,却说不出清楚的道理,大才!”

“就算如此,这也不过只是,‘出县’之作,焉能镇国?”夏大儒,一脸阴沉。

仅此两句,夏大儒就知道,叶秋写的这篇文章,一定不简单。

但要说叶秋的文章,能够镇压一国的话,夏大儒可不相信。

“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

元司业,继续往下念:“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嘶!

声音落下,全场震动。

静!

全场,死一般,的沉静!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