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看来对方自然是任性,喜怒无常,但在祂看来或许自己的态度已经十分和蔼了。

“这位女士,敢问......”有个大胆的男性宾客吞着唾沫的走上前来,眼中满是贪婪与色欲。

而周围的宾客无论男男女女都是一脸嫉妒的看着那个男子,眼神中都透露出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想法。

祂的表情冷了下来,祂斜瞥这些人,脸上扬起了冰冷的微笑,轻启朱唇。

“跳吧,为我跳吧”

男子眼神狂喜,他顿时原地起跳起来。

咚咚咚,一声接一声,衣裳变得凌乱,骨头嘎吱声响起,依旧满脸狂热的跳着,眼中只有一个存在。

宾客们也不敢示弱,接连展现自己的跳跃技巧,崴了脚,倒在地上被他人践踏,双腿骨折,都不算什么,只有一件事,最为重要。

跳!咚!

跳!咚!咚!

祂赞赏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齐休。

“虽只算是一点余兴,但也让我有了久违的谈话兴趣,我想想.....就称呼你叫人偶吧”祂脸上虽是笑吟吟的,眼神却透露出一副不容拒绝的意味。

齐休自无不可的点头,他对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

“我还在神庭之时,曾与一个家伙谈论过一个问题,我称其为箱子问题,问题如下,至于主体就用人代替一番”

“一人将一个箱子存放到,嗯,就算保险库中吧,人在之后遗忘了自己存放过箱子这回事,但人偶尔会收到一些像是诈骗的消息,人也不去在意”

“直到某一天,保险库的人员找上门来,原来人存放的日期已经过期了,而人却始终没来,他们就根据留下的信息找上门来”

“人一口否认,人声称自己从没做过这种事,而保险库人员则拿出了影像作为证据,但人依旧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做过”

祂话语一止,笑着对齐休说。

“人偶,你会站在哪边呢,先说好人不知道箱子里存放的东西,只是保险库人员单方面的宣称,而这样他们就能得到足够的丰厚的滞留金”

“而保险库这边则有着充足的证据,但毕竟人才是箱子的主人,若人执意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只得自担亏损”

“换句话说,你要站在个体这边,还是事实这边,选择吧”

祂的脸上满是愉悦,显然对祂而言,两种选择都不算坏。

齐休略作思考,当即开口说道。

“自然是事实那边,很显然以现实物质存在的证据压倒前者的诡辩,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的眼中满是坚定,而他也是如此,一直寻求确实的利益而活,从未对此迷茫。

“如此未来就开始得到确定,你的道路如今已然定下,希望你未来不要后悔”祂的话语逐渐有些飘渺,祂悲天怜悯的姿态如同神圣。

而在场的宾客现在早已只在地下蠕动,他们神情急切想要跳起,但他们的身体早已鲜血淋漓,浑身浮肿,沉重不堪,如同在孕育什么,自然也就无法跃起。

但他们的眼神还是那副狂热的姿态,他们双眼暴突,如同瞪起的鱼眼,而他们的眼睛中开始泛黄,瞳仁竖起。

而后自脑门中心一道裂缝出现,一道道的白蛇出现,它们吐着蛇信,口中尖牙锋锐,身体盘卷起来,尖角尾巴翘起。

齐休面色凝重,对这种状况深感心惊,如果自己先前没有醒来.....他心底不由生出一些恶寒,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去。

自己的三个仆从,以及梁白莲依旧对眼前一切毫无反应,如同他们与自身处在不同的时空。

“放心吧,他们既然是你的人,我就不会去动,当然,依依也一样”祂那平淡的声音传来,如同在说着在普通不过的事实。

白依依的视线从在墙角蹲着的白富仁的身上移开,与回头的齐休对视,两者默契的点点头。

“我告知你这个故事的真实吧,箱子只是个幌子,不具有任何意义,自然两方都不正确”

“那个箱子只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对你们是未知的那个箱子,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随意拨动的数”

“那个东西是什么只取决我们之间谁是最终的胜利者,即便是一只白马,我也可以宣言他不是马,篡改这个事实”

“历史也是如此,所谓真实,不过是个笑话”

“我与那家伙之后其实还有相关的讨论,例如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如何证明确实是人放进去的,但已经与你无关了”

祂的声音无比冷淡,如同已经对齐休失去了兴趣,祂伸手招招蛇群,白蛇们一股脑的冲了过来,祂笑了笑。

地面瞬间恢复平静,祂轻轻抚摸着嘴唇,表情略有不满。

“如今也只有这些‘零嘴’用来解馋了,唉,还是星系崩灭的火花有趣,可惜.....”

祂遗憾的摇摇头,表情柔和对着白依依说道。

“依依,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