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应了啊,为什么杀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神,我睡不着。”王言随手将枪递给一边的于震海让他装弹,又拿起一把枪缓缓的将枪口对着说话的那人:“那么多人都当没看见,怎么就你事儿多?你胆子很大?”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人再也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大当家的,我错了,我不该说话,饶我一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闭嘴!”

王言一声厉喝,止住他的哭喊,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我最后问一遍,我做老大有没有不同意的?现在说了,现在死,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要是过后,你们敢跟我玩阴的,还没弄死我,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当家的,我们都听你的,你一个人就占了我们剌子山,是真好汉,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服你。”

于震海非常懂事儿的捧场作表率,他不表率也不行,毕竟他是最先投靠的,新大哥倒了他也活不了。

“大当家的,我们服你。”

听着不齐的口号,看着眼神躲避的人群,王言笑了笑:“好,今晚把这山里有的都拿出来,做饭的兄弟弄点好的,我王老五,跟兄弟们一起喝喝酒,说说话,认认人。再给你们讲一讲以后咱们怎么挣大钱,怎么讨婆娘,怎么把咱这日子过好了。海子啊。”

“大当家的。”

“去山下,告诉我兄弟朱老三,就说我王老五当家了,让他们放心,告诉他们,我明天就回去。”

“是。”于震海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王老五不在,朱开山这个好兄弟自然就是大哥,其他人包括一干被王言的凶残吓住的土匪都听朱开山的吩咐。

忙忙活活的,处理了那三个土匪以及金把头的尸体,一帮人就坐在河边看着那条小土路,盼着王言早点儿回来。

其他的淘金客们也没心思工作,再说现在也没人管他们,索性就是一边磨蹭,一边说闲话,说着以后的情况。大小金粒兄弟俩,找到空隙去给丁慧莲通风报信,说了今早的变故。

“老朱,你说王老……大哥不是出事儿了吧?”

一群人连午饭都没吃,就这么坐在河边,抽烟的抽烟,玩石头的玩石头,眼巴巴的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偶尔清风拂过,扬起尘土的小路,终于是有人忍不住的问出了话。

不等朱开山抚慰,就有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土匪说话:“别乱说话,那王大爷厉害着呢。再说了,要是真交代了,也没见官府还有山上派人过来呀。”

朱开山嗯了一声:“他说的对,我那兄弟啊,心思缜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许是中间出了变故,这才耽搁了。大家伙都不用担心,今天肯定有个结果,不论怎么样,咱们今天都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其他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是他们自己上车的,谁也跑不了。包括一边的土匪在内,要是没投靠,凭什么把他们放了?回头说不清也是个死。

众人心思各异,悔恨带憧憬的盼呀盼,终于,到了天色见黑的时候,小路上有了动静,是一人骑马向着这边过来。

一帮眼巴巴的老爷们儿赶紧的站起身,拍着屁股上的土,看着那一骑快速近前。

有眼神好的土匪认出了来人:“是海哥!”

朱开山转头问道:“海哥是谁?”

“是外面负责截运金的人的,很受大当家的赏识。”

“那不是完了吗?”

“过来了,过来了,看看这个海哥怎么说。”

于震海勒马停在众人面前,翻身下了马背,皱眉看着跟明显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的一帮山上熟面孔,拱了拱手问道:“谁是朱老三?”

“我是朱老三,不知道这位大哥找我干什么?”

“王老五当了我们新的大当家,大当家让我告诉你们,不用担心,他明天就回来。”说完话,于震海明显的感觉周身安静了一瞬。

朱开山呆立当场,良久,干巴巴的问出声:“你是说王老五成了你们大当家的?能不能麻烦兄弟给我们讲一讲事情的经过?”一边围在一起的二十多人也是连连点头,太魔幻。

于震海点了点头,从他绑了王老五开始,绘声绘色的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虽然他是亲历者,但他也觉得王老五狠的过分了,又些接受不能。一个人,靠着五发子弹,三枪爆了三个头,震慑了他们好几十打家劫舍的土匪,让他们不敢乱动。这更像是话本里的事迹,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半天之前。这一路上过来,他脑子里全是枪枪爆头,一人震群狼的画面,愈想愈觉自己投靠的明智。

听过了事情的原委,朱开山不敢相信的同时,却也是放下悬了一天的心。这王老五不声不响的摆平了土匪,手里有了枪,那就有了跟官府讲条件的资格,这一大劫算是过去了,好兄弟啊……

“我兄弟没别的话了?”

“没了。”

朱开山沉吟片刻,转头道:“兄